投鼠忌器的三百侍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三十几人,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塞进黑巾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当中,完全是无能为力,当然了他们再是厉害,在一千人的骑兵部队面前,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人数差异上都是不可弥补的;
“孔伷、孔刺史是吧?呵呵!盯了你们好久了!一群为富不仁的混蛋!要不是你与刘景升将我们赶到南阳郡,我们能没有活路吗?···跟你废这些话!哼!”
梁刚癫狂的吼道:“我现在要钱!金子!五百万钱!也就是五万斤金子!懂吗?三天之内!给我送到太和县附近的杨荫山!若是时间一到,我没有看到我想要的钱,我就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拿油锅炸了!”
这段台词是李某人教的,从中透露出的几点信息如下:一,明确告诉孔伷,这件事我们早有谋划,时间上可不止这么几天,甚至可以追述到半年前;
其二,既然预谋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有调查过,你不可能不管···这些皇亲也好、名流也罢,你得罪不起,你必须要救他们;
其三,我们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流民转换过来的暴徒,被逼上绝路的人,你要是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或是耍什么花招,我们不介意将这些人全部干掉,大家一拍两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孔伷就像是老了很多岁,脸上细密的皱纹加深了很多,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被掳掠的那些人他能真的不管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五百万钱,他自己要到哪里才能凑齐呢?这不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就算是最终救下这些人,自己身上也定然会背上,治理不力,无能等标签,谁叫他是豫州刺史呢?微微张嘴,孔伷哭丧个脸:“嗨——!如此,你们还不如杀了老朽啊!”
“杀了你?谁去帮我们筹钱呢?”,梁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孔刺史,我们只是想讨回一点公道,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五天之内,我要是没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出现在杨荫山附近!我真的会说到做到!”
“驾——!”,冷冷的一喝,梁刚用后脚跟磕碰一下马腹,策马向前奔行,身后骑兵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走到被装上的车俘虏们那里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高兴;
这些平常高高在上的老爷们,都被五花大绑用脏兮兮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布条勒着嘴,恰似卡上嚼子的烈马,尤其是他们那种羞愤欲死的眼神更是让梁刚放声大笑;
“小的们!走喽——!”,一声轻喝,被千余黑巾军裹挟向远处奔去,卷起了漫天的烟尘,唯独留下了呆呆的孔伷,以及刚才被教训了一下下的侍卫们傻头傻脑的盯着孔伷看;
孔伷眼前一黑,脚步酿跄,险些跌倒,大吼:“贼厮大胆!大胆蟊贼!啊——!”
一通发泄后,孔伷阴沉着脸向宋县行去,开始考虑如何筹钱了,他自己当然没有多少钱财,就算是有钱他也不能出,他的那些钱可是为了他的儿子准备的,那么这些钱自然要出在那些被掳掠的人···或者说是他们的家人身上;
写了一份名单,按照名单上的姓名,逐个发请柬,请来除了被掳走的那些人所在家族的二把手或者是掌权者,跟他们商议一下,当前孔伷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可无论结果如何,可想而知的,豫州这里他肯定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与其成为众矢之的被迁罪,还不如识相的交出这个位置,所以孔伷在一边解决这件事情的同时,一边向朝廷请罪,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