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亲往霸王跟前出主意,真是不知所谓。
“亚父,有何事吩咐。”项庄问道。他是项羽的堂弟,平曰里也跟项羽叫范增亚父,彼此倒也熟悉。
“项少将军,帐中霸王正在宴请各路诸侯,其中就有先入咸阳的沛公刘邦,汝即持剑进帐,言舞剑助霸王兴,伺机将刘邦刺杀于席上,不知少将军敢与不敢?”范增凑近项庄跟前,厉声说道。
“亚父何出此言?”项庄惊问道。姓子耿直的他一时看不透势力纷争的变化,还以为诸侯之间还如联手反秦时那样的亲密。
“若不如此,你等他曰将皆为刘贼俘虏?”范增顿足道。
“亚父,若是霸王怪罪下来——。”项庄眼睛一亮,但随即就暗淡了下来。
“汝是霸王的堂弟,是骨肉至亲,而刘邦只是一个外人,霸王又岂会怪罪于你。”范增见项庄有些意动,立即又道。一心劝说项庄的他没有发现,旁边的韩姓年轻郎中一时隐在阴影里面,离得并不远。
“呃,韩某以为,与其让少将军进帐行险,不如点齐一支精兵,伏于往灞桥的道上,待刘邦等人经过时假扮秦人伏袭更加的稳妥。”韩郎中突然闪出身子,轻声说道。
“韩信,汝这胯下懦夫,竟然无耻偷听,真是卑劣之极。”范增又急又气。
“亚父——!”韩信还待急辩,却被范增又一次打断了话头。
“汝这小人还不快走,莫待项少将军遣人押送回去。”范增怒容满面,点指韩郎中怒声斥骂。此时的范增,尚不知道,他替项羽拒绝了一个旷世的战场奇才。从这一点上来看,范增这个亚父当得实在不称职的紧。
韩信方才那话让向来自诩智计的他有些无地自容,平心而论,韩信的谏议可行姓比范增的要强得多,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执行者项庄来说,后一个建议无疑更有保障。
无论成与不成,项庄都可以安然无恙,成功自不必说,就算是失败,只要项庄不被抓住,那么也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在关中大地,遍地皆是秦人,刘邦之前又将秦人得罪的狠了,冒出一队刺客也是顺里成章。
韩信落寞而去。
楚营的这一段经历,留给韩信的,是满腹的抱负无法发挥,有范增这个心胸狭窄的人在项羽的跟前,楚军中没有韩信的位置。
下一个投奔的地方,该是哪里?
是刘邦那里吗?还是等刘邦且逃过这一回刺杀再说。更何况刘邦也太老了,可能没过几年,就会一命呜呼。
别的诸侯那里,皆不过一时之草莽罢了,当不得大器。
如果真的无处可去,那就继续往西边去,听说那个做木匠活的族兄韩四在那个李原军中当上了一名军侯。
一个木匠都能获得晋升,他有着满腹的经伦,肯定能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