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好漂亮的雾啊!”
“是啊,这么漂亮的雾,要是惠子在这里就好了!”
“这绝对是值得跪下欣赏的雾气!”
战壕中的曰本兵,惊讶的看着那怪异但却娇艳无比的绿雾,此时他们似乎忘记了,撒旦现世时,往往会批上最美丽的外衣,正像这绿色的精灵一般,在朝阳的映射下,贴着地面滚来绿雾是如此的美丽,谁能想到如此的美丽,竟然会是撒旦的现世呢?
终于在曰本兵的赞叹声中,绿雾缓缓的滚过他们面前的胸墙,在即将滚入战壕的时候,他们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触摸着绿雾,在他们发出嘻笑声的时候。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这么难闻!”
在那一人多高,黄绿色烟雾滚入了战壕之前,一些嗅觉灵敏的曰本兵,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的怪味,但这些已经滚了,就在他们喊出声音的时候,黄绿色的烟雾便“坠入”了战壕之中。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曰军的防线上响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伴着咳嗽声还有那些曰本兵发出的惊恐的喊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
在浓浓的黄绿色烟雾中,松下庆次每一次大声的喊叫,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气闷,伴着胸口的隐痛他感觉越来越恶心。
“呕……”
不仅只有他一个人,战壕上到处都是趴在那大口呕吐的曰本兵,有些人已经摔倒在战壕内,更多的烟雾被他们吸入身体,慢慢的他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空气似乎像是不够用的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呼吸,要命的气闷感逼着他们撕开自己的衣领抓扯着自己的胸膛。
“啊……咳……咳……妈……”
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尖叫声、哭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曾自许武勇的曰本兵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他们丢下武器哭喊着朝着后方跑去,而此时黄绿色的烟雾在微风的吹抚下,已经占领了曰军的预备壕,相比前线射击壕,这里的人更多,烟雾坠入战壕后,同样的恐慌发预备壕内的漫延着,剧烈的咳嗽声、无法喘息时发出的叫喊声,这种绝望的如坠入地狱的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
“嘟……”
6时零8分,凄厉刺耳的哨声响了起来,战壕内,班排长第一个踩着梯子跳出战壕,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命令着士兵们冲锋。
“快……快、快……”
战壕内,金属的碰撞声随着士兵们争先恐后爬出战壕的动静鸣响着。
“嘟……嘟嘟……嘟……”
冲出战壕后,握着冲锋枪的赵晟一面猫着腰飞速朝着曰军的战壕逼近,一面咬着哨子用哨声发布命令,先是联络哨,接着又是命令哨,在训练场上已经学会如何在混杂的哨声中区别军哨声的战士们,立即根据命令进行着战术动作,尽管内心紧张无比,但战术动作却娴熟无比。
已方发射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过,没有一发落到他们眼前敌军的防线上,这是远射,而曰军的炮弹却不断的落到他们的身边。
此时战场上的哨声是单调的,只是一片急促的进攻哨声,进攻、进攻!在赵晟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进攻!杀死敌人!再进攻!
尽管带着口罩着,可是进攻的官兵们依然能够嗅到空气中刺鼻的怪味,在这种刺鼻的怪味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涌现出来,战场上太过于诡异了,尽管在曰军防线不断有子弹射出,但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什么准头,甚至于还赶不上远距离射击的曰军炮兵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这个疑问,尤其是当听到曰军防线上传出的剧烈的咳嗽声时,赵晟心中的疑问更浓了,在他隐约看到曰军战壕前的低矮的胸墙,一阵雨点般的手榴弹从他的头顶甩了出去,那是第二线的掷弹兵甩出的手榴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爆炸的气浪总算是吹散了一些烟雾。
已经冲赵晟也终于能看清了曰军战壕内的状况,不过这会容不得他多想,当那些发出咳嗽声的曰本兵看到敌人冲到自己的阵地时,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反冲锋却是虚弱的,在拼刺中,战士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敌人虚弱的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甚至无法拨开刺向他们的刺刀。
“杀!”
伴着吼叫声,刺刀没入一个曰本兵的胸膛,为冲锋枪换弹匣的时候,赵晟惊讶的看到,一些曰本兵在被杀死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解脱式的笑容,料想中激烈的战斗并没有发生,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几未遭受抵抗,便攻克了曰军的防线。
在进攻部队突破曰军射击壕的同时,几十辆车头包着钢板的卡车,却在这被夜间的底温冻硬的战地上行驶着,在卡车接近曰军前沿战壕时,卡车两傍站着的工兵,随即拆掉了卡车货板,用冲锋枪打扫曰军战壕的同时,几名工兵迅速数米长的货板被铺在曰军战壕上,驾出了两条只供汽车通过的桥梁,卡车驶过了曰军的战壕,朝着曰军的第二道防线史去,尽管子弹不断的打在汽车上,炮弹偶尔会在汽车附近爆炸,但却不能阻挡这些卡车的行驶,卡车在驶到距离曰军第二道战壕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时,立即调转方向,以车尾对着曰军的战壕,副驾驶随之启爆特制的爆炸栓,更多的氯气在距离曰本第二道防线更近的位置施放出去。
在这一个突破点上第二波补充的氯气多达18吨,虽低于第一波的24吨,但却使得原本看似将要淡去的烟雾变得的更加浓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