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小弟想要开家饭馆贴补家用,今后还请各位街坊多多关照。”
第二天中午,在振兴楼的雅间中,王通站起来举杯说道。
他脸上稚气未退,说话做派却老气横秋,这些三四十岁的各店掌柜们都感觉有趣,笑是不敢,还要客气的站起答道:
“都是街坊,王大人这么客气作甚。”
王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振兴楼的夏掌柜脸色猛地变了下,自己要开饭馆,那不是和这个振兴楼抢生意吗?
果然,那夏掌柜犹豫了下,尽可能客气的说道:
“王大人,我们振兴楼的东主是顺天府知府大人的表亲,平素里虽说不常来这边……”
话说的谦卑犹豫,可意思却不是如此,我们振兴楼背后可不简单,王大人你要抢生意的话可要掂量掂量。
“夏掌柜一定担心我这边抢生意吧!”
王通却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几个坐在边上的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爷还真是个小孩子,有什么说什么,王通不理会夏掌柜脸上尴尬的神色,笑着说道:
“这桌酒席多少银子?”
“都是自家人,只算了工本,算上酒差不多六两银子。”
“夏掌柜,王某开那个饭馆不卖酒,没有四人以上的桌子,菜价没有高过一百文的,不接红白事,不包场。”
话说一句,那夏掌柜脸上的神色就放松一分,但脸上始终有迟疑的神色,王通笑了笑,又开口说道:
“王某年纪小,但行事各位也看在眼中,在这立个誓,那饭馆若和我今曰说的不同,那王某就辞了锦衣卫的差事,搬出南街。”
话说的很重,雅间的众人都收了笑容,但夏掌柜却明显放松下来,脸上尴尬,刚才用后台压人,现下有点羞刀难入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卖酒,不承接席面,不卖一百文以上的菜,这和振兴楼完全没有冲突,不过,有钱人自己有厨子,没钱的也不会讲究,这等小饭馆会有什么生意,夏掌柜脑中这么想,可说出来却是:
“既然王大人也要进这行,有事可以多问问在下,总有个参谋。”
王通淡淡的说了句“多谢”,看对方搓着手的干笑模样,怎么看也不是真心。
很多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等王通的饭馆开业,想要把店面搭建好怎么也要腊月,腊月众人都是忙年,谁会去一个卖百姓寻常饭食的地方吃饭。
没想到在王通设宴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五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