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只是微微一愣,玲儿手中的铁枪又刺了过来,只是让魏延心中惊愕的是,玲儿击出的枪影,陡然变的更加飘忽不定。
此女在沙场技击之道上的天赋,无与伦比!
魏延心中暗赞,手上却并不停歇,抵挡数枪之后,魏延发现玲儿虽力气不济,骑术却比他要高上一筹,人借马力,挥抢之时多凭巧劲儿,一把铁枪,依仗惯姓借力打力,反而比之先前要难缠许多。
只是即便如此,魏延也相信若是拼比气脉悠长的话,这女子必不是他对手,想到这里,魏延难得的咧嘴一笑,更是抖擞精神,与玲儿斗在了一处。
刀来枪往,又斗了四五十合,果真如魏延所想那般,玲儿的招式之间,又出现了疏漏,魏延横刀一扫,荡飞了玲儿手中铁枪,回马笑道:“好久没打的如此舒爽了!”
“多谢将军指教。”
玲儿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在马上对魏延抱了抱拳,随即翻身下马,回到了庞山民身旁。庞山民见玲儿安然无恙,心中也安定了下来,看着这丫头大汗淋漓,有些心疼。
魏延的状况比之玲儿也好不了太多,汗透衣甲,气喘嘘嘘,下马之后,魏延来到几人身前,对庞统道:“今天本将心情不错,便不与你计较,你要知道,军中之事,本就不似你想的那么简单!”
庞统虽惧魏延勇力,却也不服,刚欲出言反驳,庞山民连忙止住了他,对魏延拱了拱手,道:“此番是我等孟浪了,还请将军原谅,好在如今不打不相识,与将军之间也有了些缘分,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与我等同回酒肆,共饮一番?”
“这话虽是中听,但我却不愿跟你有什么瓜葛!”魏延说完,命身边兵勇拾起玲儿丢下的铁枪,率众而归,几位同窗见魏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面面相觑。
“士元,此人如何?”庞山民苦笑一声,对庞统道。
“除了人品不怎么样之外,倒也算是一沙场上将……”尽管魏延被庞统所不喜,庞统还是实话实说道:“不过我那侄女再练几年,擒他也不成问题。”
“几年时间怕是不够,那位将军的武技比之文远叔叔,也不遑多让了。”玲儿却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城门,幽幽叹道:“我从没想过,长沙城中,居然会有如此强将……”
“所以说,切勿小觑天下英雄。”庞山民对于玲儿肯面对现实,颇为欣慰,说完之后,转头对庞统道:“士元,你是否想过,万一是那魏延将军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也不该苛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