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走边聊,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了大宅之外,时已入夜,庞山民推门而入,昏暗的光线下,大堂内闪烁着昏黄的灯光,一两鬓灰白的中年人手捧竹简,正在大堂中读书。
“见过父亲大人。”
“见过族长大人。”
“士元来了?还有山民?你们俩感情倒是亲密。”中年人正是庞德公,放下书简之后,庞德公起身走出大堂,来到庭院之中,一脸欣慰的笑容,道:“你二人同至,也就说明山民已经理解了为父的苦心了。”
“倒是山民一直以来过于愚钝了。”庞山民笑着说完,不卑不亢的气势倒是让庞德公的眼中神采奕奕了起来,庞德公大笑道:“你二人联袂而至,所为何事?莫不是要来向我这个族长讨要零花吧!”
“是兄长来向族长大人送钱。”庞统在这个素来和善的族长大人面前一点也不拘束,伸手一指庞山民腋下的竹简,对庞德公笑道:“兄长所作此物,当值万万钱!”
庞德公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庞统平曰虽然狂悖了些,却从来不打诳语,庞统有此一说,倒是让庞德公瞬间失语。
“只是回忆了一下往曰所观古书,总结一致富方法而已,既为庞家子弟,定当进献于父亲。”庞山民说完,将竹简双手奉上,对庞德公道:“父亲尚可一观,若是觉得可行,倒可以让庄中农闲者依此法制纸。”
《造纸术》?
庞德公看到书卷上的文字,迫不及待的回到堂中灯下展开竹简,竹简中一行行的文字明了的记载着造纸的方法,庞德公原本就是大儒,对于蔡侯纸的制作方法也多少知道一些,而庞山民手中的造纸奇术,无论是怎么看,都比蔡侯纸的制作方式要更为合理一些。
“依照此法,可以造纸?”庞德公瞪大了眼睛看着庞山民,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心中的惊骇。
“比之蔡侯纸只强不弱。”庞山民自信满满道。
“若如此,庞家大兴啊!”庞德公手捋长须,大笑道:“说吧,山民将此物献给为父,所求何事?”
“倒是父亲大人知我。”庞山民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庞德公,庞山民道:“父亲大人可否记得,两年前那家在庞家庄住下的人家?”
“你是说她们?”庞德公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莫不是看上人家小丫头了?她家的家世虽然隐秘了一些,你能来此言及此事,想必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世。要为父帮忙说项么?这事儿不难,她们家的身份,倒也不辱没于你。”
“呃……不是那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庞山民一听就知道这父亲大人把事情给想岔了,打断了还想要滔滔不绝说下去的庞德公,苦笑道:“我是觉得,还是那小丫头的二娘,比较对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