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有新兵训练结束之后,由于枪法出众、表现出色被苏童亲自授予少尉军衔,加之基层军官缺乏,最后被分配到一营三连一排破例当了名排长。
此刻赵全有正坐在驾驶室里,抱着它那心爱的春田式阻击步枪在打盹。已经出来半天了,除了看够了戈壁滩上荒凉的景色和把周围道上的混混惊扰赶得鸡飞狗跳之外,没有半点发现。旁边的司机老吴已经是年近三十的人了,是个健谈的主,用北平人的话来说,就是个侃爷。老吴正在滔滔不绝的吹着当年自己情场的辉煌战绩,用来刺激赵全有这个纯情憨少年。
老吴问:“赵排长,我们已经接近都河县的地界了,还要向前吗?”
“那就算了,还是回去吧。伸手捞过界会给长官添麻烦的。”
老吴正要掉头,赵全有把手一拦。
“等等,前面好像有情况。”
说完,赵全有把春田式步枪上的四倍瞄准镜拆了下来当成望远镜瞄了了瞄。脸色就变了:“老吴,马上掉头,加快速度。”
经验丰富的老吴二话不说,把方向盘一弯,油门一踩,汽车绝尘而去,后面随行着的两辆车也赶紧跟上。
苏童的部队除了武器先进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通讯的便利。苏童把后世的五十年代的56式短波步话机装备到了排一级单位,虽然它的个头不小,足足有书包那么大,但在现在的年月就是最先进的。必要时他可以让苏童在战时指挥到班一级单位,用我们苏大团长的话来说,你就是上个厕所也得跟我打个报告。
现在赵全有正在抱着书包大的步话机向连长报告:“报告连长,我是三排,我部在都河方向发现大股马匪,人数约一千多人,正在向大北沟方向前进,我部正在与其脱离接触。”
在苏童的建军思想中,看见敌人比自己人多势众,注定打不过的时候还向前冲去。那不叫勇敢,那叫傻帽,太祖他老人家不是教导我们吗,要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所以,当情况传到了团指挥部的时候,苏童命令一营把分散的部队都撤了回来。等一营都撤回来时,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苏童把团里所有的侦查兵都撒了出去。侦查兵都是苏童特意从身手敏捷的,反应过人的士兵里挑选出来的,全团也只有二十多人。
且不提苏童正在恭候正主的光临。马脸现在也在大发雷霆,麻子他们六个人现在就回来了一对。而且是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糊涂鬼,这怎能不让近些年来脾气随着实力步步上涨的马脸生气呢。
“刀疤子,命令弟兄们今天夜里一定要赶到大北沟,我要搓了那姓苏的小子的皮来挂在我的聚义厅里。”一声从牙缝里传出来的命令就这样传了下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在早晨温柔的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苏童正站在民团驻地低矮的围墙上举着望远镜看着敌情。前面两千米处已经隐隐出现了几匹马的身影,不一会一群黑压压的乌云似地马匪就出现在了望远镜的视线里。
苏童下了围墙,进了后面的指挥部。命令道:“各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可不许把咱的客人给吓跑咯.命令炮营等敌人全部压上来后堵住敌人的后路。”
马脸骑着马走在马匪群的中间,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看着前面低矮的围墙,前面还有几道战壕,心里不禁藐视起了今天的对手。这样的地形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冲冲过去,只要越过了战壕,里面的人就象豆腐渣子,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在马脸的心里,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兵种就是骑兵了,当年的成吉思汗,前朝的皇太极,不就是靠着骑兵打了天下,坐了江山吗。马脸可以肯定,如果给他十万骑兵,他也可以打江山,坐天下。想到这里,马脸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豪情,把手一挥,全部得的匪都压了上来。
又来到了前沿的苏童看到马匪在离阵地八百米得地方停了下来,整顿好队形,而后又缓缓压上。一千多名骑兵象乌云一样,给人以喘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