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你个没良心地,总算想起来看老娘啦!”坠儿距离周承业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便大着嗓门冲他喊了一嗓子。
周承业听到坠儿这句火爆到家的粗口,既有一些亲切的感觉,又有一些浑身不自在。
“这小丫头,还是那个火急火燎的脾气,把我当成原来的周二郎了。”周承业心里一阵苦笑,然后大大方方地起身向坠儿行了一礼,口中却是有些花花地说道:“数月不见,才发现坠儿的这张脸蛋儿越发地漂亮,这张嘴巴也越发地厉害呢!不知道上了床,你这小嘴儿还好使么?”
周承业摆出一副急色的艹行,反倒让坠儿姑娘有些扭捏起来,她似乎没想到周承业现在说话这么圆滑露骨,有些吃吃地说道:“好不好使,待会上了老娘的床,你便可以见分晓!”
周承业听了坠儿这句话,差点没咬着舌头,他心里暗想:我擦,跟窑姐儿贫嘴,果然是自己找虐呢。
坠儿不由分说地便挽起周承业的胳膊,准备将他往自己的房间之中拽,结果吓得周承业差点撒腿就往楼下跑。周承业急忙说道:“咳咳,这个天色尚早,我还要等几位朋友前来吃几杯酒,坠儿你先回屋候着吧。”
说完这句,周承业让张瑝拿出一支镶有红宝石的玉簪子来,塞进了坠儿的手中。
坠儿得了打赏,心情大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房里。
周承业问老鸨要了一间专供客人们聊天吃酒的房间,然后呆在房间里等候其余几人的到来,张瑝和张琇则一个守在楼下,一个守在楼上,只等郭元忠、裴和安、李子琰等人的到来。
等了一会,几人依约而来,先跟老鸨和龟公们搪塞了几句之后,便跟着张瑝进了周承业所在的房间。
几人见面,先就着几样下酒菜喝了起来。没吃几口,郭元忠首先开口说道:“这他妈的是酒还是水?这菜能吃么?跟陈记酒楼相比,简直就是渣!”
李子琰打趣说道:“你以为在这里能吃到什么好酒菜?周二怕咱们去陈记蹭吃蹭喝,如今见面都约在倚翠馆,真是抠门道家了!”
周承业一阵无语,翻个白眼说道:“少来!若不是怕被人看到咱们几个过从太密,龟孙子才想混到青楼中谋事!”
裴和安一脸热切地说道:“二郎,我今天可是听说了,张老相公竟然去陈记酒楼做客,这次陈记可要大发啦!”
“嘿嘿,你也看出来了?”周承业有些小得意。
“我已经在西市找到了合适开酒楼的铺面,价钱也算公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裴和安有些急切地问道。
郭元忠和李子琰闻言,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周承业。
“此事不急于一时,先要物色一位能力足够且对我们忠心的掌柜才行,不然到时候酒楼开起来之后,咱们几个就会被人当王八给一样捉了。”周承业不急不躁地说。
李子琰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二郎,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原本是波斯胡女跟汉人所生的二胡子,因为在家中没有地位,便从西域只身前来长安谋生,如今过的穷困潦倒,眼看就要把自己卖出去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