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伪装成保安队员想要袭击他的人现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两个人头部中弹,和咽喉中刀的那位一样,已经死得透了。只有一个人被打中了胸口,倒在血泊中,还没有断气,正躺在那里不住的抽搐着。
躺在地上的人向杨朔铭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杨朔铭没有再看他,而是小心地用眼睛观察着对面的房屋。
在确定了周围没有隐藏的敌人之后,杨朔铭起身来到了中刀者的身边,拔出了刀,然后走到了那个还没有死的人身边。
“告诉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杨朔铭冷冷地看着他,用刀拍了拍对方的脸,“如果你想痛快上路的话。”
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比怨毒和恐惧的神色,他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大团大团的血沫却从嘴里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刚才的枪声将周围的百姓都吓跑了,在枪声停止之后,人们又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了街头,看到血泊中的尸体,一些胆小的人又都跑开了。
此时远处的街面上突然间枪声大作,一些地方出现了火光,远处也突然响起了隆隆的炮声,杨朔铭听出来了那是保安队迫击炮的炮弹爆炸声,心里不由得一惊。
保安队连迫击炮都用上了,可见情况不妙。
听到了炮声,躺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惶惑之色,他挣扎着想要伸手去勾掉落在不远处的左轮手枪,可能是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处,他的嘴里突然喷出一大股鲜血,身子象鲤鱼一样的挺了挺,然后不动了。
杨朔铭叹了口气,搜了搜他们的身上,除了一些子弹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杨朔铭又检查了其它三具尸体,也同样一无所获。
杨朔铭看着新缴获的八支左轮手枪——都是原装的美国货,不由得在心里暗呼侥幸。
从这几人的动作和枪法来看,无疑身手都相当不错,而且他们事先的计划也很周密,竟然想到伪装成保安队员接近自己,可见是动了一番头脑的。
如果不是自己警惕姓高,从银凤的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换了另外一个人的话,也许就让他们得手了。
一想到他们可能对自己——或许还有他的那位新婚妻子,不排除他们在对付完自己后对她下手的可能姓——施加的手段,杨朔铭的心里就阵阵发冷。
此时大门慢慢地开了,黄韵芝的俏脸小心地露了出来。此时的她因为担心的关系,脸色变得煞白,当看到杨朔铭平安无事时,她的眼睛里顿时全是惊喜的光芒。
黄韵芝刚要走出来,杨朔铭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来,她明白他的意思,机灵的点了点头。杨朔铭起身来到门口,将八支左轮手枪连同收来的子弹递给了她。
此时迫击炮弹的爆炸声已经停止了,而大街上的枪声却越来越近,杨朔铭安慰了一下黄韵芝,要她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他刚打算向刚才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街面上突然跑过十多个举着火把手拿刀枪的人,他们一边高声怪叫着,一边用火把四下里放火。
当这几个人看到街上的尸体时,立刻停下了脚步,脸上现出了惊恐之色。
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杨朔铭手中的盒子炮便开火了。
站在最前面的三名纵火匪徒的头部几乎同时迸出血雾,仰面朝天向后摔倒,剩下的几个人纷纷叫骂着举枪想要向杨朔铭开火,杨朔铭却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几步便冲到了一名匪徒近前,一刀刺入对方的小腹,而借着匪徒身体的掩护,又是连发三枪,将三名纵火匪徒射倒。
此时的杨朔铭已经打光了盒子炮手枪里的子弹,他来不及给手枪装弹,而是从容不迫的插枪回鞘,推着手上的“肉盾”冲到了匪徒们当中。
一名匪徒举起手中的长枪已经瞄准了杨朔铭的“肉盾”,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火之际,杨朔铭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飞起一脚,踢中了他手中的长枪。
这名匪徒的枪口立时偏向了身边的同伴,他手里的这支长枪是一支滑膛的使用铁砂的火药枪,他这时刚好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他身边的几名匪徒立时丢掉了火把和枪,有的哀号着摔倒在地,有的则捂着脸大声的惨叫起来。
那名击伤了同伴的匪徒一时间不知所措,杨朔铭从“肉盾”的身上拔出了刀,一步跃到了他的身边,一刀横切进了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