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努努嘴,绿枫与她心意相通,便笑着对着端木景格行了一个半蹲礼。
那端木景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绿枫行此大礼,紧张的整个人都结巴了,看向柳月。见她眼含戏谑,也不管她会不会嘲笑自己了,忙问道:“这这这……怎么和你长得一样?”
柳月促狭一笑,并不解释:“这就是我的替身。咱们快走吧。”又叮嘱了绿枫一些基本常识,便拽了端木景格闪了。
端木景格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替身?明明是双胞胎,要不是一直相信自己,他会以为自己花了眼了。
跟着柳月沿着说好的路径一路机械的逃逸,直到上了车,驶到了安全的地方,端木景格还没有回过神来。
柳月倒是恢复了她平时的从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唔,这是端木景格的一处别院,她来这里帮他打制过武器。随手招了端木景格的侍从,让他给自己倒一杯茶来,她便缩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那侍从很是无奈,从未见过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客人,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呃,正在神游,没空理自己。遂无奈的跑去倒茶了。
唉,柳月也是没办法,这几天忙着疗伤,虽然最后被她投机取巧的用了灵石,但是心上的紧迫压力还是让她心累。如今此地相对安全,眼皮自然而然的掀不起来了。
端木景格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他是有多么的无趣加没有魅力,不过发了一会儿呆,居然有人就能在他面前睡着了,也太没有耐心了吧?
要是柳月知道他的心声,一定是要抗议的,那是发了一会儿呆吗?整个从监牢里开始就没醒过好吗!?
用力拍了怕桌子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厚重敦实的桌子在端木景格不满的拍击中发出“嘭嘭”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堪重压而倒塌。柳月也被这噪音震醒了。
醒来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坐着等着上首的端木景格发话。于柳月而言,她觉得端木景格墨迹的不行,优柔寡断的,不就是夺个王位吗,还前前后后千般部署,万般考量的,还连累到她。好吧,这么说似乎有点迁怒,但是柳月坚定的觉得要不是端木景格墨迹,自己早就跟着“揭竿起义”了,不当这官就不会在宫里遇到变态了。
就如现在,柳月知道端木景格一定会问绿枫的事情,她即使累的要死,还留在这等着他发问好伐,已经算是对他很尊重了!他居然敢一脸不满的样子,她也很不满好吗?不知道睡不饱的人脾气很大的吗?
端木景格被柳月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个倒仰,可是又实在找不到理由发作,更何况他很好奇柳月的那个替身。硬是把一口老血咽回肚子里,还算和颜悦色的问道:“柳大师,刚才那位替身是你什么人,怎么忽然凭空出现,她……是人吗?”
柳月低头喝了口水,没有作声,摆架子谁不会,到了这蛟国她是处处碰壁,不知吃了多少亏,现在终于轮到她摆回谱了。心下对端木景格没有叫她器司监还算满意,果然是官场老油子,知道怎么说话让人舒心,知道她做官都是不好的记忆,就不提了。
端木景格见她不出声,也不催,也不显得着急,反而兀自说起自己的事情来:“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那个应该不是人,而是你们那里的神奇法术吧?”
顿了顿,似回忆般追思着过往,眼神定格在真空处,继续幽幽的叙述起来:“很小的时候,我爹还活着,但是我一直觉得他不是真正的活着,因为他永远是在回忆。他偶尔会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说着他在外面的事情,说那个世界博大精深的法术。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饮酒。一醉方休,是你们那里的话吧,也是爹常常挂在嘴边的。”
柳月皱了皱眉,端木景格的爹好歹也是修士,怎么会如此的心智不坚,可是听到后来,她逐渐开始理解那个悲催的修士。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可以用你那个世界的法术,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修习蛟国的重力,也许你的修为比我爹高,你比他厉害。我爹他什么也不能干,他既不能用法术,也不会重力,但是他有一点和你一样,他会炼器术,可惜这唯一能够拿的出的一样也是没有你强的。”端木景格自嘲一笑。
柳月默然,自己如果没有石锤,是不是也会像端木景格的爹一样,消磨掉锐气,志向和毅力,最后甚至消磨掉生命。心在这一刻开始反思,如果如此,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呢?
如果说刚才在听一个故事,那么如今柳月是真的将自己融入其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