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用冰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故意道:“你就是马步芳?”
刘兴是故意这么问的,其实,刘兴早就认出了马步芳。
见刘兴问起自己,本来脸色非常难看的马步芳,强颜堆笑,脸上出现一丝僵硬的笑容,“鄙人正马步芳,这位同志,你们的枪能不能收起来啊。”
要是平时,有人直呼自己的姓名,马步芳早就大发雷霆了,但这次,这么多的枪口对着自己,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只能表现得老老实实的。
要不然,自己就成了马宏了,会被打成筛子的,想到这里,马步芳焉能不老实。
刚才,马步芳看了看那名开枪的特战队员,只见这名特战队员杀完马宏后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没事情发生一样,看到这一幕,马步芳的心中已经又是紧了一紧。
刘兴看了看马步芳,漫不经心的道:“我来的时候,听西宁的很多老百姓说,你马步芳在西宁城欺男霸女,作恶多端,要我们为民除害啊!”
闻言,马步芳吓的要死,连忙大声的辩解,“这位同志,那完全是他们乱说的啊,我们马家军一直是规规矩矩,爱民如子的啊。”
爱民如子?刘兴心中冷笑一下,亏你马步芳说得出来。
刘兴脸色一板,又道:“你们在坝州杀害我们三十多名同志,这又怎么办啊?”
“这完全是误会啊,当时我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第三十六集团军的同志,如果我们事先知道是第三十六集团军的同志,就是借我们一千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误会,这真的是误会,这次只要张总司令放过我这次,我一定亲自到大同去向张总司令道歉,并交出凶手,赔偿损失。”
见马步芳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刘兴不经冷冷一笑,“马步芳,看不出,你还能说会到,很会为自己辩解啊。”
马步芳看到刘兴的冷笑,心头一颤,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同志,我说的完全是真心话。”
说完,马步芳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的马步芳已经吓得冷汗淋漓了。
刘兴闻言,也不急着杀马步芳,而是准备玩一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于是,刘兴故意一言不发,装出一副在思考的模样,在这处指挥大厅中走来走去,大厅中非常的安静,所有的马家军高层,都在看着刘兴。
刘兴来回走路的脚步声,一直敲打在这些马家军高层人员的心头,很多人,都是开始冒冷汗,不知道刘兴在想什么。
刘兴来回走了两三分钟,突然停了下来,面带微笑道:“马总司令,您真的愿意赔礼道歉,并交出凶手啊!”
闻言,马步芳一颗高悬的心悄悄的放了下来,刚才真是吓死了,现在,听刘兴这么说,那完全有回旋的余地啊。
指挥大厅的其他马家军高层人员,也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有人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有人拿出手绢悄悄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的气氛真是太紧张了,好些马家军的高层人员,担心四周第三十六集团军的战士,会毫无征兆的开枪,不少的人都是紧张得冷汗淋漓。
现在好了,既然有回旋和商量的余地,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不少的马家军高层人员在想,只要稳住这些第三十六集团军的战士,保住了自己的姓命,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躲过了这一劫,以后肯定有机会报仇的,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张云飞居然敢这么大动干戈,只怕,到时不要自己动手,渝城那一位,肯定会为自己出头的。
马步芳也是这么想的,马步芳心中想道,不管对方提什么条件,自己都答应下来再说,现在的关键是保命。
于是,马步芳满脸堆笑,“这位同志,这次事情完全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次,不管张总司令要我们赔多少钱,我们都会答应。”
闻言,刘兴想道,马步芳家族几代盘踞大西北,家底应该非常的雄厚,这么多年以来,搜刮的民脂民膏,金银财宝只怕是不在少数。
于是,刘兴准备再逗一逗马步芳,“哦,既然马总司令这么有诚意,那您准备赔偿我们多少钱呢?不过我们张总司只喜欢真金白银,那些法币,我们总司令是看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