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氏媚眼如丝,娇声道:“爷,贱妾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便你怎么打,贱妾也是甘之如饴的……”说着,转身微微露出半个香臀在浴桶的边缘,还侧着脸儿,脸上含羞带怯,要命的是,眼神隐隐然还带着些期望,似乎在说,爷,抽我罢!
乖官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骂,卧槽泥马……对这个绝代尤物真是没奈何,总不至于真就这么扑上去,只好对这个狐狸精拜了下风,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好了,哪里舍得打你,不管咱们以前有多大的仇恨,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闻人氏眼神中闪过一丝得色,哼!郑乖官,我闻人师师屈服与你,可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过,她也知道要见好就收,若不然真惹了对方生气,别的不说,他那位德妃姐姐,可是真正的狠人,只需一言,身死族灭家破人亡也都是轻的。
不过,对于郑乖官口头的甘拜下风,闻人氏还是内心窃喜的,女人再怎么妖孽,还是很吃男人口头温柔这一套的,像是那种摆酷的,一天两还行,十年甚至几十年,哪个女人吃得消对着一张死人脸,所以说,只消肯拉下脸面来,绝不会缺女人的,若是长得俊俏又肯拉下脸面,那就无往不利,什么样儿的女人都不会缺了。
乖官和闻人氏,就像是在玩跷跷板,一头高来一头低,一头高来一头低……稍许赚了些面子,闻人氏内心得意,就轻笑着道:“爷,这个呢!要从隆庆帝那时候说起了,话说隆庆帝登极,朝廷下旨开海禁,那时候便觉着漕运耗费巨大……”她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这些事情其实都在邸报上登过,而闻人氏有过目不忘只能,心思机敏举一反三,可以说是把内阁数代阁老的心思猜得透透的,朝廷不是不想裁撤漕帮,一个百万众的帮会,为了自己的生存隐隐然和朝政作对,勿论任何政斧都会忌惮的,当初搞漕粮海运,怕就有这个意思,可惜,漕粮海运雷声大甚至没雨点,最终无声无息了,这里头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乖官坐在水中,摸着光滑的下巴就寻思,这似乎有些像清朝的捐官制度,都知道那是[***]的温床,可依靠这张温床混饭吃的人太多,故此没奈何。
闻人氏看他寻思的模样儿,还故意学老成,拿手摸下巴,可惜,胡渣子都没有,忍不住低笑,“所以说,爷只要当真把这件事做成了,贱妾敢保证,那些阁老们、六部郎官们,绝对会装看不见的,顶多有小猫两三只弹劾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关键是要把这事儿做成了,若是做不成,我很可能就要挨板子,是罢!”乖官若有所思。
“爷如今富可敌国,这有什么难的。”闻人氏抬起修长的腿,跨身进了浴桶,叉开双腿,跪坐在乖官身上,眼波流转,娇声道:“漕丁全是穷鬼,拿钱一砸,全部趴下,有民间歌谣是这般唱的……”
她忒眼瞧了乖官一眼,轻轻哼道:“运河水呀万里长,千船万船运皇粮,漕米堆满仓,漕夫饿断肠,有姑娘……谁也不嫁摇船郎。”
歌声曼妙,带着熟妇诱惑的风情,乖官明知道不妥,可小凤璋却是硬得生疼,看眼前闻人氏抿着唇笑,忍不住伸手狠狠在对方香臀上掐了一把,这一下极重,怕是要掐出青紫来,可闻人氏却是嘤咛一声,浑身骨头散架一般就软在他身上,樱唇在他耳边喘息,“爷,别尽说那些穷鬼了,咱们做点儿别的事儿好么!”
听到这种话,再能忍下去的,不是太监就是前列腺炎,乖官痛骂,“好个妖精……”双手一艹她香臀,呼啦一下就从水中站了起来,低声娇呼中,就把闻人氏搁在了浴桶边沿,站了一个丁字马,腰间发力,正中闻人氏的要害。
嘶!
闻人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被贯穿了一般,双臂紧紧搂住乖官的脖子,双腿一环,却也紧紧夹住对方的腰肢,“奴奴……就……就做妖精了……”
乖官只觉得下面湿滑软嫩,一进一出,拖泥带水,真有天街小雨润如酥之妙,更加要命的是,闻人氏真是个妖精,叫出许多妙语来,刺激得他宛如后世网游中加持了无数状态的圣骑士,狠狠筛了百来下,顿时就把这妖精的气焰给打压下去了,叫声越来越低,到得后来,玉臂颤抖,却是连抱住乖官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包伊曼从背后抱住了她,这才没让她摔倒下去,而这时候乖官正是龙精虎猛大杀四方,双手掐在她膝弯处,恶狠狠地道:“我让你不听话,让你挑事儿,真当我电动小马达的绰号白叫的。”
把闻人氏狠狠教训了一通,郑神仙这才收了神通,神清气爽,在贝荷瑞服侍之下穿好衣裳,随即叫来单思南,“大头,去把那厨子叫过来。”
大头一愣,“少爷,哪个厨子?”
“就是那个从扶桑带回来的静厨子。”
没一忽儿,前漕帮斋堂书记静大官人有些战战兢兢被带到花厅,看见国舅爷坐在上首,赶紧一骨碌跪倒在地,“小人给国舅爷爷问安……”
“静官,我记得你以前是漕帮的菜头,来,坐下,给我说说,这漕帮上上下下的规矩。”郑乖官放下茶盏来,笑着让这厨子坐下,静官哪里敢坐,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国舅爷爷跟前,哪儿有小人的座位,万万不敢。”
倒也没勉强他,乖官就让他把漕帮的事情说来听听,最关键的是,他意味深长地说:“我呢!最感兴趣的是那个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你可要仔细说清楚啊!”
静厨子满头汗,刚刚站直了的身子一骨碌又短了半截儿,“国舅爷爷,小人如今真跟罗教没任何瓜葛了呀!小人是真心给……”
乖官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好了,我不是来听你的冤屈的,你以前是罗教的教主我都无所谓,不过了,我要自立一家帮会,你来做这个帮主,人呢!就从漕帮拉,话,我先给你撂这儿,你把你所知道的漕帮的事儿仔细说来我听。”
这话意思就是告诉他,你以前杀人放火我不管,如今本国舅要抬举你,就看你识不识抬举了。
静厨子伸手擦了擦额头油汗,有一种又惊又喜的感觉,当下不敢怠慢,就把当初自己在漕帮所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其中乖官时不时问一些话,说的他是口干舌燥,旁边包伊曼递过来一盏凉茶,他一口吞下肚去,眼珠子骨碌碌转,偷偷瞧了包伊曼一眼,赶紧又把目光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