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翠绿悠然。河面很宽广,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河水悄悄地流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在缓缓流动。
熊倜走了一断之后,他盯着一段河床认真地看看说:“我就要从这里下水,游到水里,找到洞口钻进去。”
他鄙视地看着水芙蓉说:“你要跟我进去吗?我先跟你说清楚,我们这一进去是死是活不知道。我上次就差点在这里丢了性命,你要怕就别来了。”
“哼!说不定,你死了,我还活着啊。”水芙蓉学着熊倜的音调和表情也很鄙视地看着熊倜,比熊倜的样子还要拽。也许水芙蓉就不用学,她生来就有一种傲慢的天性,让人看上去想吃又不敢张嘴。
“你!”熊倜听到她这话,很生气地说:“你个乌鸦,你才先死。”
“你不相信?好麻,那我们就打个赌,赌谁先死啊。”
“哼哼!”熊倜又鄙视了她一眼说,“女人就是弱智,不管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赢的那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懒得跟你这样弱智的女人说话。”
水芙蓉还在说些什么,熊倜没有理睬她,眼神很专注地盯着河岸,他努力地想回忆当年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
当年他完全是跟着逍遥子的后面走,出来以后也没有想过再回到这里。为了逃命,那还会留意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地方。现在全凭一点儿模糊的记忆在寻找着下水的地点。
对面的群山高低样式虽然有些略小的差异,但是在熊倜的眼里都差不多。在熊倜的眼里,连山上长的树木都是一样的。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又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寻思着。熊倜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从哪出来的啊?”
水芙蓉看到熊倜半天才说一句话,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想什么?”
熊倜找不到入口,本来就心烦,水芙蓉这一下更让她心烦,他斜着眼睛看了水芙蓉一眼,凶神恶煞地说:“我要去办我的事情,你赶紧走啊,烦死了。”
水芙蓉被他的话震住了,她看着熊倜的样子,虽然之前熊倜对她冷冷地,但是也没有这么凶过。熊倜这个样子让她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那?”
熊倜看着她一动不动继续恶狠狠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有点姿色,就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熊倜不是那些贪官污吏,更不是文人墨客,不吃你这一套。你最好收起你这副鬼魅的样子,赶紧离开我的视线。我看见你就烦,弱智的女人。”
熊倜故意装作很讨厌水芙蓉的样子,想努力赶她走。
他心里确实不想让水芙蓉跟着自己去冒这次险,她完全没有必要跟着自己。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他已经有一个夏芸了,夏芸为他做的一切,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仔仔细细地记在心里,熊倜不想让水芙蓉变成第二个夏芸。
熊倜边骂边在心里暗暗地说:熊倜啊,你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啊!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太过分了。可是,不说过分些,又赶不走她。
熊倜看看河床,也没心思去回忆当时从暗河冲出来是那一段了。
“你走吧,别再跟着我了。你个扫把星,坑害过多少男人啊?你现在还想坑害我,想我早死啊!”
熊倜开口大骂,看看水芙蓉有些不解地盯着自己。熊倜想水芙蓉好像还不死心,没有离开他的意思。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得更狠些,就让她恨自己,也比跟着自己把命丢了好。
“你个千人要万人看的贷。我才不要啊。赶紧滚到那些臭男人身边去,趁现在还有些姿色。不要等老了,没人要了。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你脏。”熊倜嘴巴在说着,心却在一阵阵地疼。
熊倜这样的表里不一让他快要疯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说完就跳进了水中。他故意把刚才的话说得很绝,就是希望水芙蓉赶紧走。
他游了一段,又探出头,想去看看水芙蓉走了没有,可是却不敢回头。他从自己跳下水的时候就竖起耳朵注意着,有没有听到“卟嗵”的声音,许久之后都没有听到,证明水芙蓉没有跳下来。
他心里安慰地想:也许她走了啊。
熊倜又钻进水里,他又游了几步,探出头换了个方位钻出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岸边。
“嗯?她人呢?”熊倜没有看到水芙蓉。熊倜立刻转过头,四下张望,睁大眼睛搜索着河岸边,水芙蓉果然没有在岸边了。
“完了,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熊倜心里一着急,又想刚才自己骂过的话,不仅仅是过分,还狠毒。不好!熊倜想,水芙蓉要是受不了自己刚才的话?熊倜想着想着,后悔赶来,要是……他什么都不管了,又向岸边游回去。
河风吹动岸边的野草,杨柳在风中摇曳着。
熊倜钻出水面,游到岸上,四处张望,就是没有看到水芙蓉的影子。他懒散地坐在河边的一颗石头上,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水滴从胳膊肘滴答滴答地滴下来。
他寻思着:不能啊,就那么一会,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也没有听到什么惨叫声啊!难道我刚才骂的话重了?
就在熊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水芙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甩出她的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