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繁星点点,微风时不时吹起点点涟漪,皎洁的月光洒在涟漪上,在湖面上轻轻地荡漾。
水芙蓉好不容易把熊倜带到她居住的水榭。
水芙蓉把熊倜带到房间,命下人给他换好衣服。
假县令早已安全到达,现在看到水芙蓉把熊倜也救了出来,来到这个秘密的地点。除了放下心中的挂念,还有一丝的不安,不由问道:
“妹妹,你来的时候,可注意后面是否被人跟踪?”
水芙蓉拍拍双手,看着熊倜说:“放心吧,我从小路漂过来。应该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倒也是,平时这个地方就很难有人能找得到。”假县令也看了看昏迷中的熊倜,“妹妹,看样子他伤得很重。得先把他的外伤处理一下。”
“哥哥,你自己的伤,如何?”水芙蓉看着假县令。
“我自己的伤还好,都是外伤,内伤不怎么严重。”假县令看着他胸前的抓痕,又看着水芙蓉说:“他这抓痕,很奇怪。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给他疗伤。”
水芙蓉和假县令检查了熊倜的伤口,给他服下一些医治的药,两人日夜守着熊倜,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
熊倜扫视了四周,很陌生。他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朦胧中看到假县令,坐在桌子旁,趴着睡觉。
“这是哪?”熊倜慢慢坐起来。
假县令激动地说:“熊兄,你醒了。”
假县令看到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心里有了一点安慰,也有了一线希望。要是熊倜死了,自己策划的好多事不仅前功尽弃,还央及了熊倜和好多人。
在假县令的解说下,熊倜慢慢搞清楚了,这个地方是水芙蓉之前的居所。外面有一片茂盛的芦苇荡包围着水榭,所以一般人找不到。
两人交谈之后,熊倜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水芙蓉知道福王在假县令的手上,又得到消息假县令要回微山湖。水芙蓉担心假县令有事,又想杀了福王,所以就跟了过来,正好遇到熊倜他们被冷血打成重伤。
熊倜知道了是水芙蓉救了自己,他把整个故事都听完了,就是没有听到夏芸的下落,于是他着急地问:“于姑娘,夏芸呢?”
“谁是夏芸?是不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姑娘?我不知道。我在救你的时候,好像看见过。当时,她被一个人……”
水芙蓉不知道夏芸,在救熊倜的时候就没注意到谁是夏芸。
她回忆着:莫非就是那个被点了穴道的女孩子?
水芙蓉回答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她应该被带走了。”
“什么?”熊倜大惊,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突然传来吵闹声。
“来人啊,来人啊!”被关了几天的福王,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熊倜的伤刚刚好一些,福王这样一闹腾,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熊倜不顾自己的疼痛,想看看福王怎么样,他强行撑起来去看望福王。
熊倜走进去就听到福王在大喊:“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去洛阳。这里每天都闷在屋子里,大不了就出去看荷花。熊倜,熊倜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能不能别闹了。”熊倜走了进去。
福王一把抓着熊倜的衣领说:“你这个坏家伙,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一切了。你勾结土匪把父皇赐给我的钱粮都发给那些老百姓了。你还我的东西!”
熊倜心里惦记着夏芸的下落,她现在生死不明,自己浑身也疼痛得厉害。现在他又被福王的无理取闹吵得心烦。
熊倜不由火起,一拳打在福王的脸上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福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干嘛?熊倜,你以下犯上,你不要命了!”福王没想到熊倜会打自己,他那里知道熊倜现在的心里在为夏芸着急。
熊倜继续挥挥拳头说:“我只要不杀了你,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再吵,我把你打成肉饼。”
福王看到熊倜的架式好像确实会被他打成肉饼的,有些慌手慌脚了。不过,福王的架式也没拆除,仍然气势汹汹地说:“你得护送我到洛阳去。你还得找回我的钱粮。”
“你现在最好闭嘴。要是在吵闹,我就杀死你。我找到我的芸儿,我和她一起天涯海角。”
熊倜说完,关好门就出去了。
熊倜离开福王的住所,来到屋子外围。水榭的外围有一条弯曲的长廊,他慢慢地在走廊上晃悠,看着满湖的荷花。
熊倜心里虽然在想着夏芸,也在想着这一次护送福王的使命。福王说的也是对的,他的钱粮被冷血弄没有了,不能让他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