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如星曲’?”如歌瞬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伤,“这个名字……”
“是他取的。”阮墨苦笑,他故意说出珠宝的名字,为的就是看她的反应,果然还是让他阮墨心痛。
现在的蓝如歌已经开始在乎那个男人了吗?她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做出超出平静以外的反应,而现在即使那个男人不在面前,仅仅只是跟他有关的一个小物件也能挑起如歌如此大的反应,她的城池真的被攻陷了吗?不知不觉中被敌人攻陷了?
如歌同样泛起一丝苦笑,这个珠宝叫什么,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她和薛绍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你不交货是要引起对方诉讼的。”如歌担心起阮墨来,她太了解薛绍的脾气和作风了,触惹了他,他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你在担心我?”阮墨答非所问,他挑起眸子探究的看向如歌。
“是啊,我也很担心你,不交货始终不行的。”一边的悦然满脸忧色的望着阮墨,皱着眉毛插了一句话。
而阮墨一个眼神也没有投给悦然,棕色有神的眼睛始终看着如歌,想要从她的眼角眉梢间看出一丝属于他的痕迹。
如歌低下眼,眨了眨眼睫,答得圆滑,“你是公司老板,所有员工都担心你,要是你出事了,谁给我们发工资啊。”
阮墨突然笑了,扯弯嘴角从鼻孔呼出气息的那种笑,蓝如歌啊蓝如歌,这就是你,在他阮墨面前总有说不尽的理由,千奇百怪千变万化没有一个重复的借口。但所有的借口都说不到我爱你三个字,真希望在这个世间一切借口被你用光之后,他阮墨能从你口中听到那句最动听的借口,当经历了所有岁月之后能听见你说,阮墨,我爱你。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之时,会不会已经过了一个轮回,所有记忆都沉淀为泡影,烟消灰烬,即使听到那句等待已久的话,也不再有任何感触。
“话又说回来,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干嘛还不交货啊,早点交货早点安心啊。”
如歌的话把阮墨从感触中拉回来。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把这个珠宝交出去了就好像把你交出去了,你说我怎么忍心。”
“是啊,‘蓝如星曲’蓝色晶亮得如星曲弹奏的乐符,这是一种意境,但是撇开这个意境不谈,光看表面的意思,曲中有歌,歌中有曲,星光下歌舞升平,这一综合就是蓝如歌星空之舞。果然是用心良苦。”连悦然也看出了其中深意,她接着阮墨的话。
如歌顿时感觉无可是从,身上无数的矛盾体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们的话,她了解阮墨说的是什么意思,阮墨还没有放弃她,他不想把她拱手让出去。而悦然喜欢阮墨,如歌不能让悦然伤心,悦然却不知道她的难处,至于薛绍,这个珠宝会取名‘蓝如星曲’完全是一种巧合,亦或许是别有它意,那个男人万万不可能会把她和珠宝联系起来的,如歌知道他恨她,恨到想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地步!
如歌低下头来,有种逃避的神情,“别瞎想,不过一个名字,阮墨你还是交给他,放心,珠宝是死的,我是活的,我被车撞都不怕,我还会怕他吗?”说着,如歌昂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看,我命大得很,我就是一只千年乌龟,生命顽强指数高达万年,不用担心我,谢谢你们的关心。”如歌很好的把一句让人误会的话变成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阮墨低头笑笑,笑容中有包容有怜惜还有一丝醋意,在公司听她说是被车撞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就很疑惑,撞车能撞到脖子上去?于是他找人查了一下情况,结果显示,那天薛绍断了一条腿,据说是被绑架的,正巧这个时候如歌也受伤,这事怎么也是和薛绍逃不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