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备车,把他扶上车,我就告诉你。”如歌现在似乎有点了解在这个圈子里谈判必须要具备的规则,那就是强。
“臭娘们!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张董粗暴地发狠,晃悠手里的刀,覆上如歌的喉。
此时的如歌丝毫不畏惧,“不想知道?很好,那么你永远找不到你妹妹,你们就等着债主把你们逼上绝路,反正你不在乎生命,你死,别人死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被戳到痛处,张董气得龇牙咧嘴,但也拿她没办法,“好!老子满足你,别想跟我玩花样,要不然,老子饶不了你!”放在如歌脖子上的水果刀再次朝肉里用力一点。
如歌眼里透着坚强和倔强,“备车!”
张董咬了咬牙,下了命,“小黑!去开一辆车过来!”
很快,门的外面开来一辆白色买面包车。
“你舍不得拿开你的刀吗?还是你想同归于尽?”如歌看到外面的车子,心里有些焦急,但面上还是刚才的强势。
张董气得龇了半天牙,“他妈的!”最终还是气愤地甩开了刀子。
得到解放,如歌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化一个程度,但她顾不上自己的情绪,跑过去扶住浑身带伤,狼狈至虚弱的薛绍。
“我们走,我们回家。”看着以往那么强势,那么坏到底,现在虚弱得没有半点防备能力的薛绍,如歌想哭,但现在不容她哭,她不能软弱。
为了谁,薛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歌很明白,心很痛,很愧疚。
坐上了车,如歌坐在驾驶座上,薛绍坐在副驾驶坐上,握着方向盘,如歌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责任和压力有多大。
以往的薛绍都是坐在这个位置,载着她行至城市的街道,在夕阳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曾经的如歌不明白,为什么薛绍开车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眼睛认真的望着前方。
现在轮到自己开车才明白,原来那是害怕和巨大的责任感,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消失,害怕下一秒就握不住对方的手,原来这种滋味也不好受。
如歌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心里很慌张,也很痛苦,她刚才进行了一场背叛,透露了夏晴的去向,她不知道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张董之后,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夏晴。但是她知道她别无选择,恨她蓝如歌,夏晴,恨如歌!她——蓝如歌,这一辈子注定背负一身仇恨,恨她,没关系。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眼睛瞥上去,望见如歌泪痕满满的脸,望见她水汽弥漫满载悲伤的眼,薛绍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两下,别过了目光,不再看。
很快,车子开到薛庭家门口停了下来,如歌焦急的下了车,拍着薛庭家的门,“开门!薛庭,开门!开门啊!”
薛庭同学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来不及吹干,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跟叫财神似的不眠不休的拍着他家的门,薛庭同学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真是的,哪个啊,这么晚还来骚扰人家,难道是他薛庭长得太帅招来嫉妒了,来拆他家门的!
薛庭同学晃悠悠,心不在焉的走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