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震愕,霍然抬头看向他,双唇都哆嗦的在不住颤抖,长指甲狠狠的抓上座椅扶手,“白昕卉……”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很意外是不是?”尉迟御邪恶的勾了下唇角,再度喷出一口烟雾,“有什么值得意外的?靳尊即使想保住白昕卉,光靠那一份消失的录像带,就行么?”
“他不找个替身来代替白昕卉进去,那些流言蜚语,又怎么可能止住!?”
男人已经昏死过去,汗湿的黑发挂下黑乎乎的脑袋,低垂着像头频临死亡的野兽。那不住流淌下的血珠子,却从他的身上,只滚落到地面上,一滴一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在这方潮湿的地下室空间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血液的腥味一度扑面而来,苏瑾只觉得如鲠在喉。
那场多年前的事故再度在她的面前上演,她亲眼看着父亲倒在自己的怀里,她亲眼看着白昕卉离去,无罪释放,却,无能为力。
地下室内很安静,除了血液流淌下的声音,几乎听得见她急促呼吸的呼吸声。他不再多说,却也没有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良久,她张了张口,这才问道。
“这只是白昕卉要杀死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那只点燃了小半截的雪茄夹在他的两指间,长长的一段烟灰颤悠悠的就要落下,他没有再吸一口。“你知道另一个原因吗?”
“你说吧,”苏瑾无力的吐了口气,乍然听到这么一件震惊的事情,她此刻的心情,分外复杂。
如果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知道哲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会怎样?当年,他亲眼看着她被白昕卉推下楼,而如今,他也遭到报应了么?
“哲哲不是她跟靳尊的儿子,而是一个小混混的儿子,你说如果按照靳尊的为人,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会怎样?”尉迟御的指尖轻点,那段长长的烟灰,终于舍得落下。
苏瑾的眼中爆出精光,“所以,白昕卉为了永绝后患,才要置他于死地么?”
尉迟御侧眸,满意的看了眼苏瑾,“不止这个,我还同时得到了一个消息。我想,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什么?”
“你父亲被撞死的那天,现场应该还有一个目击证人,而据我的手下查探得知,那个目击证人,就是,”
“他——”尉迟御的手指点向大风车上被悬挂着气息奄奄的男人。
无视苏瑾一副震惊到的表情,尉迟御拍拍手掌,从座椅上起身,同时用脚踩了踩刚被扔下的雪茄头。对着旁边守候的手下吩咐了几句,尉迟御这才揽过苏瑾的肩头,朝着地下室门口走去。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
“我的手下会二十四小时看守在这里,他,跑不掉!”
苏瑾的脚步一顿,“可是……”她欲出口的话,被掩在尉迟御的指尖。
他修长好比女人的手指轻微的捻了捻她的红唇,面上没有太大表情,“没有可是!我只给他两条路,要么为你所用,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