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小凡的话语中，黄芩能够听出他的身份不简单。加上昨天的事件，凌小凡被放回来后，王家就泄了气。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放过一个屁，这那里像是王家的作风。唯一的解释就是，凌小凡的身份不是表面上资料看到的那么简单。

凌小凡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善终。她也不想把黄芩牵连其中，或许她有一些关系网络，但是她始终都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教师。让她来处理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不妥。

“什么时候让你的家长来学校一趟，我想和他们谈谈。”黄芩对凌小凡道。

凌小凡耸了耸肩膀道：“可能有点难度，我爸在京都，八辈子不回来一次。在天元，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吧，我自己能做主的。如果说要向他汇报我这两天的壮举，那也不用了，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妈妈呢？”

凌小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

凌小凡心里清楚，自己的母亲是在一次任务中丧生的，一组是国家的隐秘组织。每一次行动就是极其隐秘了，所以就算是为国捐躯了，也不会在丰碑上留下你的名字。而你的死亡，也只会被当成一次普通的意外而已。甚至很多人，客死他乡，连尸骨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长眠。

几天下来，这时黄芩第一次看到凌小凡露出这样黯然的神情。一时间，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钝物狠狠敲击了一下，让她呼吸困难。

“我知道了，你进去上自习吧。”黄芩向凌小凡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办公室走去。不知道为什么，那样黯然孤独的眼神，一时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教室里面，晚自习已经快结束了。

“听说你又打人了，你没事吧？”凌小凡刚做到位置上，夏琪就转过头来紧张地问道。

“你应该问被我打那个人有没有事，好了，转过去好好上自习。”凌小凡挥了挥手，然后趴在桌子上，等着下课的铃声响起。

这时，一个纸团飞了过来。凌小凡知道，这是祁雪柔扔过来，于是打开一看。

“下午对不起，你没有事吧？”

随后凌小凡回复道：“没事，倒是你，被勒索了也不说。记住，以后要是再有人找你麻烦就直接告诉我。我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啊。”

看着字条，凌小凡笑了笑，然后写道：“我的拳头是用来保护我所爱的人，雪柔，做我女朋友好吗？”写完之后，凌小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终于是把字条扔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祁雪柔一方都没有反应。而凌小凡则是一直忐忑地等待着，他觉得，就是在法庭上等着审判自己的罪行也没有现在这么难受。终于，纸条再一次飞了过来。

凌小凡一时间竟然不敢打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看看自己的审判结果。

“夏琪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一下，凌小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如果没有昨天晚上，他可以立刻反驳过去，但是现在他不能。和夏琪和关系是纠缠不清，但是他也不愿意放弃祁雪柔。一时间，凌小凡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不过还没有等凌小凡回复，纸条又飞过来。凌小凡看了看祁雪柔，此时她也正看着自己，随后脸微微一红，连忙低着头，看起书来。

看着祁雪柔的表情，凌小凡心中一喜，她该不会答应了吧。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打了纸条。当看到纸条的内容时，凌小凡的心情是一下子地落谷底。

“我们两人还是维持现在的关系吧，做一个普通的朋友。”

凌小凡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表白最终是以失败告终。果然，这个妹子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要你亲口说喜欢我。”写完，凌小凡直接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