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轻轻扣动了房门，得到了准许他才进去。

农老端坐在一张软榻上，见张凡来了，他眉目一挑，“坐吧。”

“谢谢。”

不知道为何，张凡总是轻易感受到从农老身上散发出来那一股霸道的气息。难道真的是跟他军人的身份有关系吗？

扛过枪，趟过鸭绿江，杀过人，好贴切的红军誓词。

“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此吗？”农老目光落在了张凡的疑惑脸上。

张凡很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其实，我找你来，无非就是想要跟你说一声感谢！感谢你治好了老黑，不然的话，我心中啊，这一生啊，都会在窥觊中度过余生了。”

又是老黑！张凡现在已经知道郭老爷子是农老口中的“老黑”了。他左右想了一圈，也是弄不明白郭老爷子怎么会成了老黑的绰号？

也许是当年他们在抗战时，相互给自己调侃的绰号吧！张凡如是猜测中。

“如果当年不是老黑替我挡下了那片子弹，我想，我这老骨头啊，早在当年被埋葬在高山上的黄土高坡了。老黑大难不死，可他的脑袋中弹片，一直都没能取出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联系国外的专家，不断拿着老黑拍下的片子四方走访，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张凡，你知道吗？老黑的事情，他脑袋中的弹片一天没能取出来，我一天都不得安宁！可能是上天可怜我吧，不想让我后半余生在愧疚中度过，于是你出现了，驱除了老黑的脑颅弹片，真的，我很感谢你，让老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农老说得一脸凝重，话说到了最后，他竟然站了起来，给张凡深深鞠了一个躬。一下子把张凡给惊吓跳了起来，“农老不可！您这是要折杀我了！小子只是个晚生，岂能承受您这份大礼呢？”

吓！

让曾经一个功绩显赫无比的老司令员对他鞠躬？如果此事宣扬出去的话，张凡轻易的想到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农老的门下学生，不把他卸成肉末才怪。

农老现在是退役了，可他的名誉跟人气还在。尤其是他的学生，据说在各个部门中，担任着非同寻常的重要职务。

怪不得，韦天德那么嚣张跋扈的人，连军队的人他都随意可以派遣，可是在农老的呵斥下，老小子屁都不敢吭一声，试想一下，农老的这样的身份，给他这个小后辈鞠躬？真的是要把张凡给棒杀了。

张凡离开房间时，他的双脚走起来有些漂浮，一个老司令对他鞠躬，不是他得瑟，而是被惊吓的。

在楼道山，恰好跟郭鹏遇到一起，见张凡面色有些苍白，农老把张凡叫过去，郭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担心问道：“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好像那个啥…….不如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去吧。”

“还是不用了!鹏哥，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八点钟的宴会，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差不多也到了凌晨。而张凡他们明天也要返回江都，早点回去做些准备也好。

见张凡推脱，郭鹏也不勉强他，“行！如果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哦！对了，明天你们回去的话，我刚好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应该的！生意要紧！留步吧，我走了。”

大堂中还是有些宾客，不过主要是男士居多了。男人喜欢喝酒，通宵对于他们而言，实属很正常。

当张凡经过他们面前，有些露出了对张凡的羡慕。他们都是参与郭老的寿宴宾客，之前在大堂中发生的事情，他们均是有所耳闻。

跟韦天德抗衡，最后还是胜一筹，又是得到了农老的青睐，如此年纪轻轻的，他们可以估测，张凡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凡懒得理会他们的探寻目光，大步离去。

打的回到了酒店，张凡推开房门的时候，一刹那愣住了。他的房间怎么会有个女人？她竟然是秦菲菲！

张凡以为走错房间了，他往门牌一看是“7号”房间没错啊？他原本就住在7号房间。

“行了！别看了，这是你的房间，你也没有做错！如此美好的夜晚，难得有个女人在你的房间中出现，难道你不该高兴？不该欣喜若狂吗？”

秦菲菲着一件宽松的睡袍，把她上身包裹得严实，可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却是暴露在外面了。仿佛，她便是这么故意的，在故意的等着某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