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缘来如此
易寒不信鬼神,但他信因果,一个人有什么福分磨难都是与他的所作所为有说不清的关系,无奈乏力的代价,让他在花丛中如鱼得水,也让更多的女子爱他也恨着他,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收敛,但收敛之后就不是真实的他了,那是虚伪的他,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毫无顾忌的热情离他越来越远,人在世俗,身上背负着重重的壳,这些都是无法抛弃的,如何能做到心随所欲?要远离世俗只有两种选择,死或者出家,那一切就都放开了。
易寒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卵子,圆圆滑滑的,小心的用纸笺包裹起来,用黄布条捆绑起来,因为是布条,所以并不怕滑落下来,做完这一切,着密密麻麻的黄布条,每个人都想心想事成,愿望不就是**吗?心淡如水的玄观都不能避免,还有谁能够避免。
骤然见一澄心堂纸笺,垂挂在树上,易寒以为是自己错了,回头往刚刚自己捆绑的位置望去,没错这个结是他刚刚打的没错,又转过身去触碰刚刚所见的纸笺,只感觉纸面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没错,这是同属一种纸笺——澄心堂纸笺。
易寒知道,这种澄心堂纸笺世上只有一大张,心中暗忖:“难道玄观以前来过这里”,在认识他之前的玄观是不一样的,无欲无求,或许在自己远赴雁门关的那段时间她来过这里,这让易寒很是好奇,有一种冲动想知道里面到底写着什么。
他就站在这垂挂在树上的许愿笺面前站了很久,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决然转身离开,一阵微风出来,枝摇叶摆,那黄布条荡了荡,一声细小物件落地的声音传来,易寒转身,刚刚所见的澄心堂纸笺已经和石头一起掉落下来,纸石两分。
不管是不是玄观的心愿,都是一个人的心愿,易寒弯腰要捡重新系上,又一阵风吹来,将纸笺吹了几步远,易寒走了几步,就要弯腰,又一阵风吹来,这一次纸笺又翻滚了好远。
如此一番,这纸笺似带着人性一直在戏弄易寒,当他靠近的时候,就飘远。
易寒就被张纸笺牵着鼻子走,恍然不知自己已经走了不近的一段距离,远离那许愿树。
纸笺飘到一张桌子上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人憋着脸对着易寒道:“公子,请帮我管一下摊子,我去趟茅房”
。
原来这是一个解签文的地方,易寒只是应了一声,那中年男子捂住肚子匆忙离开。
易寒也没细想,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去按住那纸笺,这一次,它却也就不跑了,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好奇的着易寒,问道:“你是新来的,陈师傅呢?”
易寒并没理睬她,而是认真的着纸笺,很安静,当他抬头的时候,眼眶红润,情不自禁的拿起小笔,染墨在上面书写着。
搁笔,轻轻在纸笺吹干墨迹,又折好,刚要起身,却见眼前一个优雅温婉的女子,一身简朴素裙,头上只有一支簪子并没有多余的饰品,正好奇的着他,只听她说道:“你的字写的很漂亮”。
易寒笑道:“谢谢”,就要离开。
女子又好奇道:“你不是来代替陈师傅解签文吗?”
易寒这才记起刚才那个中年人让他帮忙一会,自己用了他的笔墨,却也不能一走了之,就帮他一会吧,又坐了下来,说道:“不是,他去茅房了,让我帮忙一会”。
他心直口快,女儿家却显得有些尴尬,茅房算是一个秽语,岔开话题正色道:“我你字写得这么漂亮,才学定是不弱,要不你帮我签文吧”。
易寒也不废话,接过来了,说道:“这算是一支上签,家道中落,事事需循规蹈矩,他日必有贵人相助,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他对签文一事不太相信,只是按着签文的诗句解答出来。
女子有些好奇道:“我还没说我要求什么,你怎么就说中了”。
易寒笑道:“这姻缘签,事业签,平安签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按着诗文解释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女子对于易寒的解答很满意,她来这碧云寺好多次了,屡次抽到下下签,这一次却终于抽到上签了,心情很愉快,心情一好什么都是顺眼的,对着易寒说道:“小女子姓冯,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未嫁女子不好将姓名告知陌生男子,这冯姓小姐也就没说自己姓名。
易寒道:“先生二字不敢当,鄙人姓易,名中天。”
女子点头,也不再问,从小巧的荷包掏出两文钱放到桌子上,微笑道:“易先生,下次我还找你解签”。
易寒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笑道:“有缘再见”。
女子也不说话,施了一礼,转身离开,易寒见她衣着简朴,气质风范却似足了大家闺秀。
等了一会,又有几个上来解签得,这一次易寒却也没有代劳,一直等到那中年人回来之后,才离开,眼前天色要黑,怕耽搁了,匆匆将纸笺捆绑在许愿树之上,返回尚书府。
回到席府,天色刚好黑了起来,易寒往别院走去,他一般都是与府内的那些护卫一起用餐,来到别院,进入厅堂,许多人早就在等侯,可桌子上却空空如也。
易寒问了一句,“这会都到了晚膳时间,为何厨房的饭菜还没有送来?”
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别院里的好几个厨师让芷文给借走了,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厨房里人手不够,做到现在还没有好。
易寒让大家安静一点,自己走到厨房一,只剩下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手忙脚乱张合着,很明显平时就属于端菜送饭哪一类的。
易寒走了进去,易寒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识得易寒,有些紧张道:“易统领,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让各位大哥饿肚子了”,说着一脸歉意。
易寒笑道:“没事,饭好了吗?”
那男子放下手上的菜刀,大吃一惊,这才记得自己还没有煮饭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怎么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显得很慌张,就要去淘米。
易寒笑道:“让我来吧”,说着挽起衣袖,干了起来。
易寒很是随和,这让这年轻的伙计渐渐放松下来,着易寒熟练手巧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易寒边忙着边笑道:“别愣着,把菜给洗了”。
那伙计才应了一声,洗着菜却问道:“易统领,我你手法熟练,可比这里的几个大师傅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