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靠近玄观阁不远才稍微清冷了许多,可是一路上却依然有不少府内的人掌灯走过。
今夜风清月朗,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阴满庭侧着耳朵儿听,易寒蹑着小步潜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为警觉。
来到玄观阁,似往常一样,阁楼内亮着几处灯火,易寒轻车熟路往玄观那亮着灯火的闺房走去,走到房前,门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雾帐云屏中可见玄观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卧大炕之上,一手捧书一手托腮,的入迷。
夜阑人静,红盏荧荧,帏屏清清,一灯孤影摇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风儿吹动枝头,沙沙作响,易寒在窗外她眉儿浅浅、嘴儿薄薄、脸儿淡淡,那衣袖挽道肘处,露出那玉笋长的一截粉香腻玉的藕臂,翠裙之下一双金莲穿着鸳绣红鞋,体露半襟,一缕红色抹胸透着幽情,那撒下的优雅风韵,让人万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当她抬手翻书的时候,才打破这静止的美态,素香尘底韵儿轻。
易寒心动,只感觉能与玄观有这一段情便是满足,她的风韵是那些秦淮美丽美女所没有的,再美丽的女子也比不过此刻她这片幽情,对了,就是这股小姐深闺卧,芳郎窗外窥的味道。
碧澄澄苍苔露,明皎皎花筛月影,就这样,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了多久,这时他不想进去打破这优雅花解语,温柔玉有香的美妙的气氛,能有机会见玄观深闺独坐的机会,如何肯破坏,他感觉就只是这样到天明也不腻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似乎累,放下书,站了起来,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挂在墙上的字画,一万长吁短叹,竟似有万般愁落,便听她吟道:“深闺徒寂寞,闲来度光阴。灯儿明不明,梦儿醒不醒。空待月来人,难闻踏草声”
易寒闻言,心中暗暗吃惊,玄观在想我,心中一阵欢悦,一时冲动就要推门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边听玄观放声道:“沐彤,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番,准备安寝了”。
不远处一个灯火移动过来,便听沐彤应道:“小姐,热水早就在烧了,一直等你完书”。
沐彤掌灯走来,易寒忙寻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一听到玄观要沐浴,胸口竟噗通狂跳起来,窃喜非常,这遮遮掩掩的偷窥美人出浴太让人激动了。
沐彤走了进去,放下灯火,走到闺房一角,拉开帘帐,映出一处砖砌的地方,内中有一个大浴桶,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沐彤走到衣柜,问道:“小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随便”。
沐彤打开衣柜,只见其中香衣罗帕,抹胸亵裤,长裙罗衫,应有尽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齐叠放在小桌子之上,说道:“小姐,你等一会,我去取水来”。
一会之后,从那角落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沐彤关好门窗离开,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户戳了一个小洞,顺着洞口瞄着。
只见玄观走到沐浴处,褪下长裙,褪下长裙和绣鞋,只穿着红色抹胸和亵裤,解开束发,一头长发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根那系着抹胸的绳带,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端庄典雅,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丝性感,那带着柔和曲线的后背像山脉般一直蔓延那纤细窄小的的小腰,下却连接着突然隆起的臀儿,易寒只窥她一角便感觉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认为玄观的胸部小,当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这样精雕细琢香躯若配上一对硕大的***,反而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嗯,这样才显得飘逸出尘,让人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玄观背着手要去解开那后背上系带,易寒瞪大着眼睛着那系带化作两半垂落下来,玄观手肘托在胸口之上,系带虽解开了,抹胸却并没有脱落下来,**着脚,婷婷玉立迈进,转过身来,容貌如早春素洁的晨露,宛如瑶池仙女,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观依然一手扶住胸前不让抹胸脱落,另一手却去拉上那帘帐,一手素手从帘帐边缘伸了出来,手中之物却是那刚刚穿在身上的红色抹胸,只见一会之后她身上的那条亵裤也脱落下来,从帐内伸出来放在小桌子之上。
顺着灯光,从帐内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细小长颈,娇乳纤腰,乌云雪股,春弯妙腿尽现那女性特有的弧线,让易寒顿觉芳情无限。
玄观抬脚迈入桶中,一双玲珑妙腿抬起让人遐想无限,恨不得窥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帘帐来了,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玄观整个人沐浴入桶中,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噗通一声水声,玄观出水,水花溅射染湿帘布,一头长发变湿紧紧贴近颊颈,从影子中可以到,她将湿发撩到肩膀之后,一双手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隔帘而望,似发情在自抚香体,只有轻轻的水声传来,玄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易寒感觉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问了自己,“这样你还能忍”,旋即苦笑一声,“她如此优雅,我怎好亵渎于她,让这一缕幽情落得个下乘,却欣赏起她的沐浴美姿来。
一会之后,玄观出浴,擦干身体,将干净衣服一件件拿了进去,穿好衣衫,解开帘幕,赤足走了出来,吹弹得破的脸容,经过水的滋润变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琼玉般的鼻尖上还垂着水珠,增添了几分娇媚。
玄观放声将沐彤喊来,沐彤匆匆而来,将玄观湿发挽起免得湿了衣衫,笑道:“小姐,你是最美的人儿,沐彤了也要动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亲,全天下的才子就涌来金陵。”
玄观微笑道:“甚少有人见我的模样,又如何知道我是个美人,无非是想把我这个傲慢的女子征服,至于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沐彤,你将我被儿薰会香,我出去吹会风,等头发干了就回来睡下”。
沐彤笑嘻嘻说道:“好的,小姐,我一定将被儿薰得香香的,让小姐回来就能静心睡下,想着你的情郎做个春梦”。
玄观轻笑:“怕是被窝儿里寂静,心却不安宁,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换过的衣衫便问道:“小姐可是要去道园”。
“这会就那儿还清净点,我不想到旁人。”
沐彤又道:“小姐你情思不快,我这道园不去也罢,还不如留在玄观阁内,一会沐彤也可以陪你说话”。
这是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人均是一讶,沐彤心想:“这晚上会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阁就先行传话,静悄悄的潜入阁内来到无声无息的来到门前会是何人,若是歹人,她与小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张的朝小姐去,却见她一脸微笑,心里才稍微壮了壮胆子,“小姐,我过去,你在这里先坐着”。
来到门前朗声喊道:“是谁在门外?不知玄观阁不准外人闯入的吗?”
门外传来声音:“小生易寒,夜探深闺,求玄观小姐一见。”
听到声音沐彤脸上那担忧的神色顿时化为云烟,没了踪影,露出喜色回头朝玄观去,“小姐,是他,开不开门”。
玄观轻声道:“虽有违礼法,既然来了,又怎好将他拒之门外。”
沐彤多余的问了一句,“小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进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莫要唠叨,开门吧”。
角门儿呀的一声,沐彤打开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踮着脚尖儿仔细,门外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却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关上门,拍拍胸口,心肝吓得乱蹦,脸色苍白朝一脸讶异的玄观道:“小姐不是他,是个假冒他声音的男子,怎么办”。
沐彤朝门外厉声说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经常听见小姐说外面有一些采花贼,擅长奇门异术,轻易就能易容换貌,模仿声音,却不知道门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类,能无声无息潜入玄观阁内,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惊。
只听门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语气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这般问话,人却退离门外,随手拿了一个花瓶,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样子,玄观虽不知道沐彤为何会说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绪清晰,断定那人定是易寒无疑,着沐彤轻轻摇头,笑了笑却走过去开门。
门又被打开,幽香细生,扑鼻而来,易寒见了她可娇模样,盈盈站着,体态婀娜多姿,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着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风前,不觉呆了,喃喃唤了句“玄观”。
玄观嫣然笑道:“呆子,你换了副模样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