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人闻言色变,聆听一曲,这会功夫就谱写了一首曲子,且是无稿,又没练习,难道就能将曲子牢记在心,众人感觉易寒是在说大话,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陶谷等人不以为然,没有人能做到这样,虽说有人能做到曲由心生,随心而奏这等境界,但未经细细整理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但却不知道大巧不工,不经过任何修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天然纯朴。
易寒轻轻弹奏,曲调悠扬不似陶谷那般慷慨激扬,众人听着他的琴音,没有热血沸腾,却似乎能从琴音中到一幅景象,红日高照水上金光迸裂,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琴声似风扫枝叶,如身临其境一般,易寒用琴声演绎着一景一物。
陶谷等***吃一惊,只是一惊却又被他那美妙的琴音吸引进去,一脸陶醉沉浸其中。
悠扬轻缓的调子传来,又似乎到月出东山,河面银光似雪,两岸悬崖高壁,被奔腾澎湃的波涛拍打着,千锤而不屈,琴声,声声巍巍厚实,让人感觉那崖壁千古不变,雄壮而庄重。
忽的,琴声变得急促,越来越快,滚滚流水宽广浩荡,让人感觉人在河水的面前是多么渺小,河水翻腾着震动着跳跃着,像一条飞龙,日行千里,浩浩荡荡不知从那里来又从那里去。
河水拍打崖壁溅射万丈高的水花,让人不敢挨近又似乎身处漩涡中心,漫天水流就在你的周围,拍打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热血沸腾,忽的,凉气逼来,你会周身感到寒冷,那河水似要完全将你吞噬,它***着,震荡着,摇动了地壳咆哮着,让你胆战心寒。
慢慢的旋律变得温柔,它轻柔的就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摸着你,安抚你担惊受怕的心灵,委婉质朴曲调丝丝注入心灵,让人感觉无比安详。
千百年来,物是人非,黄河依旧,无声无息的抚育着一个民族的成长,它亲眼见,这个民族几千年来的变化,记载着历史曾经发生的一幕幕,记载着古往今来兴起的多少英雄豪杰,记载着无数血战,垒垒白骨堆满,殷殷鲜血染红河水,记载着千百万同胞扶老携幼***他乡,挣扎饥饿。
曲调变得轻快祥和,似乎能到一张张笑脸,河水的声音似乎为这一切而欢腾着,它在赞美着,赞美着千百万民族英雄,为了保卫祖国洒尽他们的热血,它又似乎在悲呼着,安慰那隐藏在一张张笑脸背后那些失落的身影,英雄的故事像黄河怒涛,山岳般地壮烈!
一曲完毕,所有聆听此曲之人个个一脸呆滞,强烈的震撼充斥着心灵,通身大汗淋漓,一曲似穿越了几千年得历史,见证辉煌与衰落,见证悲伤与欢乐,如亲身所触,亲身所见。
过了良久,大厅依旧鸦雀无声,所有的似乎还在沉浸在那历史的潮流之中,或思索着不肯回到现实,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去评论这首曲子的好坏,神奇,感觉自己刚刚就是神游九天。
易寒起身,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弹奏曲子极为耗费心神,不由轻轻的喘了口气,步伐有些踉跄,那似刚刚那般从容优雅,可是每个人到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至高的崇拜,还有无限的惊讶,只感觉这种曲子绝对不是人所能弹奏出来的。
潘妈妈激动的跑到易寒身边:“易少爷,你真的让妈妈我好惊喜啊,真是个宝,我要是年轻几岁,就以身相许了”。
易寒笑道:“胖妈妈别激动,我累了,让我坐下喝口水”。
潘妈妈打破了宁静,大厅里的人这才议论纷纷,交流自己刚刚那种神奇的感觉,那些姑娘们也安奈不住,涌了上来,将易寒当成个宝,这亲亲那搂搂,瞬间易寒脖子脸庞满是姑娘们的唇印,还沾上了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香味。
易寒本来就累,被这么一折腾,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大声喊道:“谁离我三丈距离,我晚上就在谁房里过夜”。
姑娘们听到这话,旋即散开的远远的,等待易寒点出那个幸运儿,易寒轻轻一笑,走到陶谷那桌子前,朝那林小姐道:“数来数去,就这林公子离我远,若是林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我就与他同睡”。
这楼内的姐儿刚刚听易寒说这林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纷纷掩嘴偷笑起来了,陶谷等人稍微讶异,旋即明白来这人早就识破林小姐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举,[(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