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树笑道:“前面的路是最难通过的一段路程,周围没有绿洲,我们要一口气通过,绝对不能在中途休息,大概有三天我们无法享受到淋浴的滋味”。
易寒点头,做事但求万事具备,而不能求急,这些日子也累了,干脆养精蓄锐,补充身体,好好休息一番。
次晨又行,这一次连树径直往东行走,但求最快通过这片没有绿洲的地域,一日半之后,易寒被太阳晒的口干舌燥,全身被汗水浸的粘糊糊得,难受的很,恨不得此刻有一个湖,可以跳到里面洗个痛快,幸亏商队储水丰富,虽辛苦却也能挨的过去,易寒这个时候才明白连树有先见之明,坦若当日没有休息一晚,而是立即行走,绝对没有现在这般顺利。
商队登上沙丘,登高而望,前方依然茫茫无边,依然没有半点绿色的踪迹,却突见东南方向几百丈远的地方似乎人迹,太阳高照,额头的汗水染湿的他的双眼,眼前光晕一片,上去有点迷糊,易寒问道:“连树,我见人了,你见没有”。
连树却没有易寒这么好的眼力,讶道:“在哪里,我怎么不见”。
易寒朝东南方向指去,“我好想见几百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太阳刺眼的很,却不是很清楚,却不知道是不是错了”,话毕揉了一下眼睛,将眼角的汗水擦拭,想的再清楚一点。
连树惊讶道:“你能见几百丈远的东西?”
易寒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跟南宫婉儿学了些时日的功夫,眼睛锐利了许多,夜也视物,白天也比以前的远了。
连树一脸认真道:“不管是不是错了,我们都应该过去一,在大漠迷路,没有水源必死疑”。
易寒点头赞同,商队往朝东南方向走去,待到百丈距离,众人这才清楚果真有几个人正徒步而行,速度缓慢,似已经身疲力遏,想来绝对没有人会蠢到在大漠徒步行走,定是同行的马匹已经渴死,或者被斩杀饮血止渴。
这一伙人,两男两女,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用盛水器具端着浅浅金黄的液体来到另外一个女子面前,沙哑道:“小姐,这是小婢的,你委屈点,喝了吧”,这浅浅覆盖盛水器具的黄色液体自然是尿了。
那名小姐衣衫甚雅,只是此刻却早已经狼狈不堪,鬓发错乱,脸上也被汗水与污秽所掩盖,嘴唇干裂,昏昏噩噩,无力将盛器打掉,沙哑道:“我死也不喝这东西”,两个男子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来是下人,只是了一眼,却无暇顾及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大家都要死了,小姐与下人还有分别吗?
那婢女见金黄的液体渗入沙中,消失不见,放声哭了起来,只是双眼干枯,却没有半点泪水流出。
那小姐带着沙哑的声音冷道:“哭什么,不就是死”。
突然似乎听到呼喊声,婢女朝呼叫声见,只见十来个人正朝这边快速走来,婢女大喜道:“小姐我们获救了。”低头那小姐已经昏了过去。
生机近在眼前,婢女似乎感觉疲惫的身躯瞬间充满力量,站了起来,挥舞双手,沙哑道:“这边!这边!”
易寒揣着自己的水壶,先一步奔驰过去,路经过那两个男下人,两个男子双眼发亮盯着他手中的水壶,高举着手,准备接过来痛饮,易寒却擦身而过,留下一句话,“女士优先,他们马上就到,你们等一会”。[(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