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宫婉儿身边,那只僵硬的手被她握住,一股温暖热流传来,僵冷之意顿消,分手之时已恢复如初,“婉儿师傅,谢谢你。”
南宫婉儿正咬着老虎脖子饮着还热呼呼的鲜血,突然转头朝易寒望来,一脸恍若不解世事的表情,“谢我干什么。”
易寒着她精雕细琢的姿容,嘴角几点耀眼的鲜血却显得格外的狰狞,那种感觉就好像到一朵美艳到极点的鲜花,花瓣被撕开一道道血痕,不禁移开目光。
南宫婉儿表情顿时变得清冷,“你对我反感。”
易寒一听这话头就大,硬着头皮朝她去,一脸诚恳道:“婉儿师傅,我爱死你了。”
南宫婉儿用最清澈、最纯真的口吻道:“我不信。”
易寒正思索如何让她相信的时候,又听南宫婉儿说道:“来,帮我擦掉脸上的血迹。”
易寒哦的一声,就欲伸手,却发动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心中暗骂道:“靠,又使妖术。”,耳中飘来南宫婉儿那充满野性的声音,“用嘴擦。”
易寒怒道:“请你文明一点好吗?我不是随便的人。”,话毕立即伸长脖子去吻她嘴角的血迹,丰满潮湿的嘴唇刚磨挲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只见南宫婉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舌头挠的我痒痒的,不要啦不要啦。”
易寒轻扫几下便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离开她的肌肤,见她放荡大笑的模样,讶异问道:“我没有用舌头啊。”
南宫婉儿止住笑意,“那为何我脸上又痒又麻,粘糊糊的。”
易寒话不经大脑,随口应道:“你自己在发骚的错觉吧。”
南宫婉儿骤然变脸:“你敢说我发骚,我要废了你这张嘴。”,声音中带着股股寒意,说道最后愈渐冰冷。
易寒见她躁动的情绪,似一发不可收拾,刚一阵风吹来,连忙唱道:“晚风中,有你我的笑。”,见南宫婉儿顿时呆滞,连忙说道:“快笑,快笑,笑一笑十年少。”
继续唱道:“借来晚风让你柔柔笑,吹走你的缠怨,吹走你的冷硬,你的笑容那么美哟,悠悠爱意在风中轻轻送到心中。”
南宫婉儿见他带着诡异的微笑,朝自己轻眨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拖着香腮似个少女一般痴痴的着。
“我的歌声,是否你心里的笑,可否借晚风让我俩心相通,知道甜蜜在你心中。”
见南宫婉儿嫣然一笑,易寒终如释重负送了口气。
南宫婉儿站了起来,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曲调清幽的歌声传来:“一帘晚风,罗衣初索,霓裳细剪幽寂,流光过隙,叹春光轻贱,修道百年,浮生茫茫,好攀琼楼,清愁似织,恍见少女洁,别去匆匆,韶华一瞬,好梦如云烟……”
南宫婉儿蹁跹起舞,霓裳拂动,舞姿优美动人恍如仙女一般,一双修长润白的美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轻挑罗衣,苒苒素手交错而动,扬绰约之丽姿,怀婉曼之柔情。
易寒听着这涤荡心灵的天籁之音,感受着她所带来的那份幽然宁静,似幻似真淡雅如兰的风韵,她的神情再也没有半点妖媚轻浮,只是那如痴如醉的笑容渐渐被楚楚泠泠的皱眉所取代。
易寒越听越知不妙,南宫婉儿已渐渐融入她自己所营造的悲戚意境中,他略懂佛理,通一窍而知百事,大喝一声:“婉儿师傅切肉来,我来烤。”
易寒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宫婉儿不悦朝他望来,见他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嗔道:“你放心,我已到六尘不染之境,哪有这么容易走火入魔,好回忆都被你给坏了。”,话毕,轻舞霓裳,那老虎瞬间被骨肉分尸。
易寒一边烤着老虎肉,一边欣赏南宫婉儿翩翩起舞,只见她拿着竹器豪饮,气宇轩昂,奔放不羁道:“胜似美酒”!那嘴角的血迹不再狰狞,英姿勃勃之风更胜世间英杰。
易寒暗叹,果不愧有百变魔女之称,这等风采,如山如河,气势磅礴;如圭如璧,朗润清越;艳艳独绝,世无其二。
便在这时听南宫婉儿说道:“俗子,你也来饮一杯。”,一杯虎血朝他飞来,稳稳落在手中,没有溢出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