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见缓缓朝自己走來的末尘从无赦怀中支起身子眼睛依旧是那种涣散是感觉末尘和薄爵跟在小绿身后恰好这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一脸焦急的从里面走出來一边擦汗一边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语气很焦急默默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薄爵说道“我”
医生一看是个孩子沉重的说“家属沒來吗”
对于医生将自己忽略薄爵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笑得冰冻三尺再次说道“我说我你沒听见吗”
那气场震得医生一愣明明只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却给人压抑的错觉他狐疑的看着薄爵眼见薄爵面色越來越沉他才开口“病人可能会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这个手术风险高希望家属签字”
小绿闻言视线从默默身上调开看着医生嗤笑一声笑声中带着轻浮和嘲讽“什么伤那么严重不就是一颗子弹进脑吗至于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我看这医院是庸医越來越多了”
一声被他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他可是行医二十几年的手把手活招牌居然被一个后辈晚生如此侮辱脸色不大好看薄爵廖表赞同的点头“梵叔叔说得是我看这医院在不改改以后都沒病人敢來的动不动就将责任推给家属就不了人赶紧回家种地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末尘面无表情视线往急救室看了看发言“小绿叔叔你先去给舅舅动手术我们在外面等着沒必要浪费时间”
小绿点头拍了拍末尘的肩膀“不管怎么样让默默闭眼”
“我明白”
小绿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托尼和托尼怀中的孩子有点惬意这样一來他跟默默是不可能了只等着救活安焰让这厮动作快点自己老婆都追不回來算哪门子男人也不嫌给洪门众多男性同胞丢人
末尘从无赦怀中接过默默柔声安慰“默默姐抱歉來晚了”
默默摇了摇头揪着习小尘胸前的衣襟将脸埋在他怀中即便跟无赦和薄爵很熟悉远远沒有跟末尘來得亲密在末尘身边她至少可以忽略自己的年龄可是在无赦和薄爵面前她做不到
薄爵半蹲在末尘面前直视默默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正经“默默姐你需要休息你精神高度紧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
她身体本來就不好在这样消磨更是经不起折腾以往在默默面前他是一个十足的小恶魔总会将默默弄得哭笑不得恨不得一把将他踹出门外可是怎么说默默是他们几个都认定了的姐姐心目中的地位跟茉歌一样只能说茉歌是个外强内刚粗俗野蛮女汉子他们不敢轻易招惹默默则是很少接触黑道上的事情温婉大气上档次所以两人性格不同地位却丝毫不影响
默默给他的回答跟给无赦的一样说了睡不着一闭眼满眼鲜血
无赦耸了耸肩“刚才就劝过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