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姿看着他平静的眸子低声说道“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受伤就那么想要替我來受这份罪”语气带着轻嘲薄樱只字不语而是解下身上唯一的衬衣披在柳姿身上赤着精壮的上身蹲在小绿面前
“这一百鞭我來承担动手”
蜜色的肌肤上刚才那一鞭留下的淤痕狰狞的占据大半个背部肌肤柳姿眸色复杂在薄樱转头看向自己的瞬间倏而勾唇微笑“小绿既然他喜欢代替别人受罪你尽管用力去鞭打我沒意见”
小绿经不住叹息爱上柳姿这样的前辈到底是自我毁灭还是被她毁灭
薄樱不动声色的一动不动只是心里那一份坚持渐渐的开始坍塌开始奔溃开始溃烂小绿下不去手薄樱怎么说也是他的前辈再说这件事情的始末他虽然知道大概可是也明白跟薄樱沒关系
这能甩上去他梵伽绿就真不是那么一个人这一秒钟他特别希望绝爷赶紧來到现场薄樱闭眼半响再睁开回眸少了一份炙热少了一份执着他看着柳姿突然就笑了一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柳姿我真的很痛恨那么爱你的我”
就连小绿这个局外人也被那句话里面的复杂震撼了可想而知柳姿伤薄樱到底多深深到一句话足够看出他的心在奔溃
这是第一次薄樱叫她柳姿连名带姓的叫不及小柳儿那么轻浮却冥冥中好像打算跟她了断所有
柳姿心痛痉挛嘴却微微上扬“这样好啊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本就沒什么可能你现在能脱身出來也很好啊对大家都好”
薄樱不说话久到柳姿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缓缓的说道“是啊我还曾惭愧自责心想要是我不那么逼你在意我爱我你就不会收到侮辱你不爱我有什么关系我去付出我去爱你不就行了以前我听说绝爷捂不热安陌的心我看这世间你的心比金刚石还硬那种结构我怕是终其一生也难以凿出一个洞來所以我恨我自己那么爱你你放心鞭刑是我管你柳姿的最后一个闲事以后你我形同陌路我薄樱不在纠缠于你更不会再去爱你否则不得好死”
轰
柳姿只觉得两眼晕眩全身力气被抽离她从未见过对自己说过重话的薄樱当他在自己面前发誓不在爱她的时候她不能再自我安慰我不痛一点也不痛可是该死的她痛痛得无法呼吸
那该死的自尊还是不允许她开口挽留转身柳姿往门外走“薄樱这样的结果对我们彼此都好”
薄樱闻言只觉怒火攻心一阵腥甜上涌
小绿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步步离开的柳姿明明那么伤心眼圈都红了为什么要这么说这样不仅伤得薄樱体无完肤她自己也不见得好过到哪里去啊小绿的电话倏然想起眼睛看向薄樱紧接着挂上了电话将手里的鞭子一扔上前将薄樱扶起來还让下属送來一件衬衣
“堂主你走吧绝爷说放行”
薄樱扣纽扣的手一顿倏而点头缓慢的离开了地下室刚踏出门刚才强忍下的腥甜直冲喉咙
噗
艳红的鲜血染上了嘴角对面的墙壁上红艳艳好似上好山茶花晃得眼睛生疼薄樱咧唇笑了笑得很婉约微微抬眸看着天空颊边的笑容更加明显“好像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柳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整个人卷缩在被子里身上还穿着夹杂薄樱气息的衬衣她不爱哭可是此时此刻泪水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她觉得冷莫名其妙的心凉很累很倦
从未有过的疲惫蔓延她觉得脑子有点不好使很重很重紧接着整个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姿生病了强悍如她短短三天整个人消瘦得瘦骨嶙峋要不是杰西卡担心她去她公寓找她她兴许已经断气了他们大家都沒见过这样的柳姿即便是当初绝爷对她干脆的拒绝她也不曾这么颓废过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回家这期间杰西卡她们都沒提起薄樱柳姿也沒问出院的时候杰西卡去她的公寓准备陪她两天柳姿一出院就在家呆着也不去战魂堂报道整天将自己卷缩在阳台的藤椅上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杰西卡看得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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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个月后薄樱再次來到战魂堂开口就是希望调离总部他想去美国的分部绝爷则诧异的问道“因为柳姿所以放弃了即将上升的副门主位置你一直有野心这下子以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你甘心吗”
薄樱坐在绝爷对面翘着腿指间夹着香烟安陌也恰好从厨房抬着咖啡出來正好听见绝爷的问话下意识的去看薄樱的脸色薄樱面不改色反而自嘲的勾起嘲笑“甘心我的心里面种种菱角早被柳姿磨光了副门主已经不是我的追求了我发过毒誓要是在跟柳姿扯上半点关系我不得好死算我懦弱吧我只是不想早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