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睡得并不安稳,晚上也一直高烧不退,安陌和苏焕寸步不离的守着,苏焕打电话说了这边生的事情,他在阳台接电话,扫了一眼歉意蹲在杰西卡身边的安陌,揉了揉眉心,“绝爷,被你猜对了,我晚到一步,杰西卡就出事了,”
“苏焕,守好她们,”习夜绝的声音并沒有起伏,只是淡漠的说着关痛痒的话,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愤怒,
苏焕应声,“绝爷,大马那边,真的沒事吗,”
“立刻就能好,事情沒这么快就完了,我尽快回去,巴黎不会这么快太平,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已经通知了傅司飏善后,”
“是,”
“杰西卡可以停下工作养伤,安陌也不必工作,”习夜绝在彼端浅浅到,“你也低调一点,身份完全曝光之前,你只是一个导演,”
“是,”
挂上电话,苏焕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不远处,是不是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杰西卡,嘴角苦涩的扬起笑容,
妈咪,爹地,退婚吧,既然苏少爷沒那意思,我怎么能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犹记得他去德国退婚的那一晚,大家都在客厅劝他,而那个女人,张扬的,霸气的,眉目含笑的同意,小手一挥,那桩只是纸上婚楔,被她撕得粉碎,那些零碎的纸片在他面前片片落地,
她昂着下巴看着他:苏焕你记住,今天,是我杰西卡抛弃了你,不要你,
他点头,看着她傲然转身离去,
这个女子是傲气的,不服输的,倔强的,果敢的,只是爱得太深,伤得太重,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杰西卡,只是自己好像沒办法,沒办法能那么坦然的去爱她,
再次见面,是在大马,她以绝爷下属的身份,从新走进了他的生命,
苏焕眼底闪过复杂,他当初骂过她,羞辱过她,让她离开大马,而她,硬是留了下來,
杰西卡睡得并不安稳,是不是呓语,很小声,靠近了也听不见,安陌喊苏焕,苏焕灭掉手里的烟,上前靠近她,将耳朵贴在她干裂的唇瓣上,待听清她的呓语,苏焕浑身仿若雷击,僵硬在了当场,
杰西卡说的的是德文,他说:saxon,我疼,
saxon是他苏焕的英文名,而她想告诉他,她疼,
“安陌,可以让我跟她单独处处吗,”苏焕转头,跟安陌说道,安陌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复杂了看了看杰西卡和苏焕,刚才苏焕那瞬间呆愣的眼神,她看到了,
苏焕俯下身子,吻着杰西卡的额头,用自己的脸贴上她滚烫的脸颊,
有多少年了,这个丫头强势得从不喊疼,现在她一声疼,足矣将他杀死百回,她一直强势的活着,他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沒想到,她依旧会疼,
心底压抑的那些坚持,好像一瞬间,变得十分可笑,可是,杰西卡,你告诉我,为什么就是非我不可,
“saxon,”她一声声的喊着,他一阵阵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