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还好意思说!”仆从怒气冲冲的尖叫道:“那女人不就是让你睡了一睡么!多么大的事,你竟然将银牌送于她了!你说说你,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怎地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呢!我给你做了一辈子牛马,还不及那女人劈劈腿的!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银牌!”萧奉先闻言大吃一惊!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袖管,哪里还有银牌的踪迹?
萧奉先再也顾不上下身的疼痛,连忙冲到仆从面前喝问道:“我的银牌呢?我的银牌去哪了?”
“还装,还装!等昆哥他老人家回来了,我一定把你这德行如实禀告!”仆从跳脚骂道:“自己做的事,还问我银牌去哪了!你自己出门看看!”
萧奉先失魂落魄的撞出帐去,顺着街道跑了几步,正巧就遇到了完颜撒改。那撒改一改往日对萧奉先的恭敬,冷冷言道:“荒唐,真是荒唐!朝廷的任命,你竟然随意赠与一个女人!让个风尘女子向我们完颜部征税,这完全就是侮辱!你等着,我一定会去上京告你御状的!”
言罢,撒改暴怒而去,再也不搭理萧奉先。萧奉先又急匆匆跑了几步,顿时就看见了那个妖冶的身姿。
她……他摇曳着腰肢立在街口上,手里把玩着银牌。而他的身后,则是几辆装满了铜钱的大车。车前数百个女真人排起长队,满面委屈的将手中捏出汗水来的钱财投于大车之中。
萧奉先气急败坏跑上前去,扯住夜来香便呼喊道:“还我,快些将银牌还给我!”
夜来香娇笑一声,嗔道:“坏人!你昨夜不是为了证明爱我,便将那银牌送与我了么?”
萧奉先哭道:“哪有!我哪有!”
纱巾后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变得恶毒,直勾勾的盯住了萧奉先的臀部。萧奉先只觉得菊花间一阵热流涌动,竟是双脚一软,歪倒在夜来香的膝下。
夜来香一声银铃般得脆笑,不再理会萧奉先,而是招呼了几个赶车的汉子,道:“成了,完颜部的油水也就这么多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速速去下一个部落征税!”
言罢,夜来香莲步轻移,被一群大汉簇拥着缓缓离去。
萧奉先欲哭无泪,只好带着满身的尘土,艰难走回住处。进得帐来,却发现一个英俊的青年已端坐在帐中。
一旁,那个该死的仆从居然还在戚戚道:“昆老爷!就为了玩一个小娘皮,他就将那银牌送人了!送人啦!”
太史昆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他戳着萧奉先的鼻尖,恶狠狠说道:“什么?你将银牌送人了?好你个蠢材,存心找死是不是?”
萧奉先闻言,昨夜所受的委屈瞬间爆发,扑在地上嚎啕大哭。那高高翘起的屁股,不停抽搐。
太史昆厌恶地摇了摇头,道:“别哭了,恶心死了!起来,我再帮你一次好了!”
萧奉先听到这话,顿时又来了精神。他迅速擦干眼泪,匍匐在地静静等待。太史昆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只见太史昆掏了掏袖管,居然又丢出来一块金牌!
看到这金灿灿的色泽,萧奉先的一双绿豆眼立刻放出光芒!他捧起金牌细细擦拭,却搞不清这块金牌是做什么用的。
“这块金牌么……嗯……”太史昆眼珠一转,顺嘴说道:“是征兵用的!对,就是征兵用的!”
“这就是征兵令!?我的个天呀!”萧奉先手舞足蹈,大喜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票金牌!发达了,这次真的发达了!”
太史昆看得一愣,不由问道:“绑票金牌?这是什么意思?”
萧奉先掏出一根细锁链,将金牌牢牢捆在自己脖子上,这才解释道:“昆哥您有所不知!这面征兵令,乃是普天下最能捞钱的令牌!
咱原先那个捕鹰使者文,不过也就是讹诈些钱财,若是碰到个狠角色硬是不给钱,捕鹰使者最多也就是能糟蹋人家一番,却捞不着真金白银,所以说捕鹰使者是最次的。
银月使者呢,乃是个抢钱的角色。但若是对方将钱财牢牢藏好,银月使者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所以说银月使者只是个中等的。
可这征兵令就不同了!若是见到个有钱的,直接以征兵的名义上去捆人就成!不怕他家属不老老实实交钱赎人!这征兵令,活脱脱的就是奉旨绑票啊!哈哈哈!”
“唔,既是如此,那你就带着这块金牌,用心去作恶!”太史昆摆了摆手,将那不停扭动臀尖的萧奉先给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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