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并非为了杀人而犯案,更像是为了告诉百里卿,他们的遭遇一般。
压下心中的怀疑,百里卿回到了客栈。华筝与梅潇几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饭,见她回来,梅潇第一个步了过去。
“你去哪儿?方才问澹台夫子,他也不肯告诉我,真担心你。”
百里卿瞧了他一眼,笑笑,又看了看君越。
只见那女子一脸沉着的看着她,百里卿这才想起她们之间还有一个三日之约。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明天就是最好期限,后天她要是拿不出作品,岂不是就算她输了。
萃纱也没带出门,谁来教她女红啊?
那沉重的心情豁然开朗,百里卿没有回话,只登登登的跑上楼。
“你干嘛去?不吃饭了?”身后传来梅潇关切的声音,那女子却恍若未闻一般,径直往自己房间去了。
百里卿回了房间,便将针线布帛翻了出来,点了一盏灯坐在桌前,开始尝试着刺绣。静下心,一针一线的绣,几次三番刺破手指,一条雪白的布帛上沾上了点点“红梅”。她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刺绣上,将那一点点盛开的红梅绣成一朵朵红梅,零零散散,随意洒脱。心逐渐沉淀下来,她点灯熬夜,直到弄出一个半成品。
四四方方的素色丝绸,哪里像腰带?
“干脆就手帕好了!”百里卿嘟囔着,将边角秀好,倒是真弄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手帕。
思索再三,百里卿还是决定在上面绣一个字。
约莫丑时七刻,百里卿才满意的将手帕叠好,放在书案上。转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看看外边的天色,现在也就差不多凌晨两点左右,她走到了窗边。清风拂面,顿时睡意全无。忽然想起之前在小巷子里,澹台潽对她说的话。
要她睡前去他房里一趟。
百里卿侧身,倚在窗台上,盯着自己的房门看了许久,才提步出门。
澹台潽的房间位于百里卿的对面,而此刻,那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百里卿站在门前,猫着腰在门口转悠了还一阵,才伸手搭上了房门。这一碰,门便开了。
百里卿愣了愣,思绪飞转,尔后推门进去。看样子,澹台潽给她留了门。
屋里漆黑一片,只临窗的地面投下几缕月光。
百里卿蹑手蹑脚的摸索,在黑暗中,她反倒是如鱼得水,行动敏捷。很快便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那里屋的大床上。
朦胧的纱帐里,一人侧卧着,不用猜也知道是澹台潽。
百里卿咬了咬唇瓣,在画屏边站定,有些狐疑。这么晚了,澹台潽叫她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来了。”
就在百里卿犹豫之际,那道温沉的男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只见那床上的男子慢慢的坐起身,尔后对百里卿道,“把灯点上。”
百里卿应了一声,转步便走到了桌边,将桌上的烛台点燃。尔后屋里亮了,昏黄的烛光照亮了百里卿的脸,那柔光覆在她的面上,格外的柔和。
她抬目看去,只见青纱帐内,澹台潽侧身而坐,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微伸,慢慢的撩起了幔帐。视线变得清晰了,青纱帐内的景象映入百里卿的眼底。
她呆愣了,目光所及。澹台潽身上只穿着素白色的里衣,墨发垂下,柔顺光泽。两弯长眉微拢,似有些恼意。那狭长的丹凤目半睁,眼含春波,魅惑的瞧着百里卿。他此刻侧坐着,里衣领口敞开,白皙的胸怀暴露。百里卿的目光则从他那张妖娆惑人的脸上慢慢下滑,落在他那修长的脖颈上,滑过那性感的喉结,慢慢的下移,最终停在那精致的锁骨,与紧致的胸肌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如此秀气妖娆的澹台潽,竟然这么有料,看样子他平时也有锻炼身体。穿上衣服什么都瞧不出来,这脱了衣服,顿时男人味儿暴涨。
“你、你真是一个逆天的存在!”百里卿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澹台潽扬唇,妩媚一笑,半眯的眸子张开,眼神逐渐清澈,“过来!”他微扬下颌,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压低的眼帘里流露出勾人的目光。
百里卿又咽了口唾沫,木讷的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上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
“你怎么了?”似是瞧出了她的异样,澹台潽拧眉问了一句。
百里卿垂眸看了自己的腿一眼,讪讪的一笑,“没事,就是腿软了。”
听了她的话,澹台潽顿时哭笑不得。真是没用,看来以后得多给她露露,提高一下免疫力。
好半晌,百里卿才挪动了脚步,向大床走去,却在床边站住了脚。她两手扶着床边,慢慢的蹲下身去,目光仰望着澹台潽,半晌才道,“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你说呢?”那男子眼角一提,看着她,唇角不由抽搐。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这丫头却还没明白吗?
百里卿倒真是深思了片刻,尔后道,“难道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跟我说?”
澹台潽闭了闭眼,有些无语。查案的时候倒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迟钝呢?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他绕过了话题,沉下脸瞧着她。一看百里卿就是还没有梳洗沐浴,看样子也没有休息的打算。
本来还以为她今晚不会过来了,以为她睡了,没想到她熬夜了。
“我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什么事那么重要,值得你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去做?”澹台潽的话里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
他倾身伸手,捉住了百里卿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往床上一拽。
百里卿顺势坐到了床边,那男子的大手往她腰间一环,顺势将她拖到自己怀里。百里卿的后背紧紧贴在澹台潽的胸膛,那炙热感透着衣服传来,她忍不住脸红了。
澹台潽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环在她腰上,手掌覆在她小腹,也是呼吸一滞。尤其是女子的发香与体香混合揉进他的呼吸,似是一点火,点染他的小腹。
“热吗?”他黯哑的嗓音低响,温热的呼吸扑洒在百里卿的耳背,她下意识的偏头只觉有些痒。
热,澹台潽的身体本来就温热,此刻正在逐渐的升温。
可是她没能说出口,只是张了张嘴,面红心跳的靠在他怀里,绷紧了身体。
为此,澹台潽笑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眯起,压低的眼帘下流露出得意的光芒。扣在百里卿腰间的手一紧,撑着身体的手撤开,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百里卿惊了一惊,只听澹台潽道,“转过身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极尽魅惑,百里卿根本无从反抗。于是乎带着几分好奇转身面向他,眨了眨眼,问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四目相对,还是侧躺在床上。这距离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那男子的眸深邃至极,探不到底。只隐约能瞧见几点星光,定定的敲着百里卿。
澹台潽一手撑着脑袋,俯望着百里卿。另一手随即滑到了腰际,慢慢的解开里衣的衣带。
百里卿惊了,瞪大了眼睛,只看见那精瘦的胸膛,一点一点的暴露在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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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捂脸):此处需要掌声与鲜花!点赞点赞!
百里(捂脸):whatareyou弄啥嘞?
澹台(邪魅一笑):娘纸,这是训练!能提高免疫力!
百里:这是诱惑我好咩?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还同睡一张床!同睡一张床也就算了,你丫的还脱衣服!脱衣服也就算了,还让我看!
澹台:矮油!娘纸,别害羞嘛!为夫难得如此大方,你且欣赏欣赏嘛!
百里(捂脸):穿上穿山,不是你丫的跟我说非礼勿视嘛!
阿奴(抠鼻):人家小潽潽的意思是,看别人的才叫非礼,自家的这怎么能叫非礼呢!
澹台(连连点头):奴哥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