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偏着头想了想，又说道：“记得那次评选首席大弟子是你唯一参加过的活动吧？深刻记得，那会妹妹仙术可是领先我们好多呢。可惜你当时在打，没看到那些平时老找你事的小仙们。他们各个脸色蜡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连上场位置都不知道移开，不少被师父罚了。真是活该！哼，才不许他们嘲笑我妹妹！”

不许嘲笑我妹妹……

子涵声音渐远，回忆渐近。

低级仙法讲堂大殿内，太上在临下课宣布了下周会举行竞选首席大弟子的事情，获胜者可以南天门帮杨戬一起看守，得到特训。太上才说完，仙童们便炸开了锅，各个满腹憧憬地讨论起来。

毕竟都是刚升上仙的孩子，太上并没有太多追究，轻身离开大殿。在天庭有个铁流程，就是不管你前世多少岁修成仙，一旦封仙，都恢复孩童模样。修为越高，仙位越高，相对的岁数越高。

“要比试了耶，能获胜就好了！如果得到二郎神的专门指点，估计会更快升级呢！”一个男童兴奋地高喊道

“是啊，是啊！升级到仙子后，就可以申请到每月一次下凡呢！”

其实无论谁，内心就是这么奇怪，总爱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在人时候，渴望长生，无所不能。到仙了，又开始怀念曾经。

对于这种没营养的YY，子蝶向来不感冒，便抱着自己的仙课录先行离去。

经过人群时候，传来一声冷笑：“你们就别想了，子家姐妹早有专人教法术了。人家的俊美师父魅，可是我们羡慕不来的。只不过啊，姐姐天资过人，据说早到仙子的修为。而妹妹呢，只怕是天资太过低劣，每天上课光偷懒睡觉，所以从来没和我们切磋过，怕自找耻辱哦。”

子蝶转过头，淡淡看了眼说话之仙。她叫龙灵，是龙王的小女儿，特别受宠。所以龙王拖了好多关系，给她插入仙班。相比她耀人的身世，她娇蛮跋扈，欺负新生更为出名。

本打算不搭理，就此离去。没想到冲出一个见风使舵的矮小男童，拦下子蝶去路：“不许走，你也太不尊重我们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最少要和我们其中一个打一架。”

子蝶冷眸定定盯着他，接着横扫了圈四周。有的仙童怯怯低下头，有的更是昂高了头，颇有挑衅的架势。捏紧拳头，刚打算擒贼先擒王。

一个娇小的身影冲到子蝶前方，推开小男童，像个母亲保护孩子一般张开双臂，挡在了子蝶面前。红扑扑的小脸满是怒火，大声喊道：“不许嘲笑我妹妹！”

是子涵！

子蝶放松手，脸上总算恢复一丝温度。

“是班里修为最高的子涵，快走！”围成一圈的孩子们瞬间都跑开了。

子涵转头刚想安慰子蝶，就见子蝶变出一颗石子，轻轻弹了过去。石子先跑到龙灵前方，再往回重重打到了龙灵额头上，龙灵吃痛的大叫声。无奈石子所来方向，刚好和子蝶能攻击的位置背道而驰。怀疑不到子蝶，只能默默吃下这个暗亏。

子涵不可思议地看了子蝶许久，才喃喃说道：“妹妹，别怕，姐姐会保护你。”说完，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多余，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子涵第一次见子蝶背地里阴人，之前子蝶在她心里都是文静柔弱的。

夜里，子涵睡在子蝶身边，头裹在被子里，暗自哭泣。她以为这样子蝶就听不到，子蝶躺在床上，透过头顶的窗户望着离自己很近的月宫，长叹口气：“子涵，别哭了。”一般只有在这种情况，子蝶才会直呼子涵名字，让子涵觉得她可以依靠。

果然，子涵探出头，树赖一般紧紧抱着子蝶，哭得更大声了：“妹妹，我怕。我不喜欢南天门，我更不喜欢二郎神。他的狗总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还总爱舔我，好难受！可是班里就我修为最高，太上他们对我希望也很高，我去定了。你知道么？沉香的母亲就是二郎神关押在山中的，我总觉得他每次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他不是善类！”

子蝶拍拍子涵，故作镇静地说道：“没事的，你不会去的，还有个仙童比你修为更高。”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啊？”子涵眨着挂满泪水的眼睛，痴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