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啥也别想了,睡觉吧!
池贤俊这个没长心的,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他只说让研希充实起来,没说让他“离间”他们的夫妻生活吧?
临睡前,欲求不满的权至龙暗暗在心里给池贤俊记上一笔,工作再努力情商不够也白扯,他这个月的奖金妥妥是泡汤了。
◆◆◆
崔家接二连三地遭到打击报复。敌在暗,他在明,无故受了哑巴亏、窝囊气,居然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人到底是谁?成了崔父夜不能寐的疑问。
他一一细数与自己结下梁子的人,每一个都有嫌疑,每一个又有排除的可能。
权至龙的名字,在他脑中闪过几次,但都被他否认了。他根本不认为除了演绎才能,他还具有涉黑的能力。直到最近发生了一件事,令他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他把目标锁向权至龙,查一查被检举的税收账目,却没有找到一笔跟他有关的参与证据。他巧妙地避开了嫌疑,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这个发现,令崔父茅塞顿开。
气愤之下,他立即召回儿子。打算赶在权至龙下一个动作之前,封锁他的套路,让他无迹可寻。
父子俩当天下午赶到崔家另一处秘密住宅,决定将他们掌控的证据和一些机密文件悄然转移。
“难道赌场的事也是他干得?”崔严峻问。
崔父说:“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不是他一人所为,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要对他实施一些‘警告’才行。”
崔严峻咬牙道:“权至龙要是敢找黑势力来对付我们,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他只是趁乱举报,我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沉吟半响,崔父摸着下巴说:“但是他到底摸清我们多少底细,这一点,我心里很没底。”
“不管怎么说,先报复回去,最好把崔研希那个贱人也抓来收拾一顿。”
崔父没应声,只是专心盘算着自己的顾虑。
随后,他们将物证搬进车子的备箱里,踏着月色返回家中。
途中经过一条林荫大道,开着车的崔严峻打亮了远光,不禁嘀咕一句:“今天路上的车怎么这么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谋深算的崔父当即预感到什么,可不等他下达命令,后方便由远至近地出现一批飞车党。
“加速!”
崔严峻得令踩下油门,与此同时,从树林里窜出更多的飞车党,轰动着引擎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什么人?”意识到险情,崔严峻问道。
“一群小屁孩,不用理,直接开过去!”
崔父话音刚落,一个铁棒呼啸而来,风挡玻璃震了一下,安然无恙。
“开过去!”
崔严峻指着前方不远处。“有车过来!”
崔父眯眼看向坡道上的强光远射,经验告诉他对方绝非是路人,他再次施令:“右拐,进林道。”
车子冲开几个飞车党,逃也似的飞扑进山林,在泥泞的道路中颠簸一阵,他们停下来。观察车后漆黑的宁静.........静的很不寻常。
“爸,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
这个时候,崔严峻有点露怯了,他毕竟年龄小,不及他父亲经历的多。人们往往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尤其是在漆黑静寂的山林里。
“那我们去哪儿?”
崔父依旧沉稳,“沿着这条道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崔严峻脚踩着油门,深一处浅一处地往前摸索,突然前胎一沉,他的脸色骤变。
“怎么了?”崔父问。
“车胎,车胎好像出问题了。”
他的话落,车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拎起棍子狠命凿打车窗,紧接着后车窗也传来击打。
车内的两人终于慌了。
他们遇见了埋伏。
“爸!爸!怎么办?”
“别怕,先锁上车门........”崔父尽量想稳住儿子,可是一声巨响传来,车门被外力强行打开,两人同时被拽了出去,跌倒在地。
棍棒如雨点般招呼而来,他们陷在泥里,毫无招架能力。
来人无法估量,他们一言不发,训练有素且分工明确。几人围殴一个,专攻要害,下手凶猛狠重,打得崔严峻抱头惨叫。一个重击,他感到头上一凉,续而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顺着额头往下淌,袭来一阵阵眩晕......
崔父本就年纪大,更禁不住打,一顿狂暴的攻击后,两人双双晕厥,躺在泥泞里失去了意识......
接着,有人打开后备箱,搬走里面的物品。然后再将四个轮胎统统扎爆,又搜走两人的通讯设备,才一并撤退。
不远处,停着三部面包车,十几个人无声地上了车,车子发动,缓缓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