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敢笑话我?”曹元宁答道:“何况这正是尊师之礼,百姓见了只道是我尊师重道哩!”
“哦!”闻言秦风不由了头,暗道这曹元宁还是有些心机的。
对于这一就是秦风少见多怪了,要知道曹元宁可是一个皇子,如果连这心机都没有那还能在宫廷中生存到现在吗?!
驿站距离皇宫不过几百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就在沿街百姓的膜拜之下走进了皇宫……这又是秦风很不习惯的地方,看到两旁百姓齐唰刷的拜倒连正眼也不敢瞧一下他们的队伍,那心里是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步入皇宫后就发觉这宫里与宫外仅直就是两重天……宫外充满了嘈杂与纷乱,而宫内就像是突然走进一个秩序井然的花园,才刚跨进几步就感觉清静了不少,所见之物也是奇花异草亭台楼阁等应接不暇。看来这敦煌国的皇上也是很享受的。
众人又在宫内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一座上书崇政宫的大殿前,太监以长音叫出:“宁王、赵肃等晋见……”
众人以曹元宁为首排成两列拱手低头步入殿内,两侧文武百官缓缓向曹元宁下拜,正中坐着一名头戴冕旒身着绣着沧海龙腾图的长袍的白须老者,不用,那便是敦煌国的皇帝曹议金了。
“父皇!”曹元宁走上前去深深一鞠,道:“数月不见,不知父皇龙体可安康?”
曹议金冷哼一声回道:“宁王宽心,朕还没让你气死!”
曹元宁也知道这事自己有错,于是只了句“孩儿不孝”就再也不敢多话了。
“罢了罢了!”过了一会儿曹议金就挥了挥手道:“朕与大臣们还有事商议,你就替朕招待下赵大学士,这便去吧!”
“父皇!”曹元宁问道:“不知父皇所议之事,是否是与回鹘议和?”
“哼!”曹议金脸色不由变了变,道:“宁王既已知晓,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这其实也是曹议金让曹元宁退下的原因,在这个问题上曹议金向来与曹元宁不到一块去,有时甚至还在朝堂上当着大臣的面争得面红耳赤。
“父皇恕罪!”曹元宁拱手道:“儿臣恳请父皇准许我等旁听!”
“宁王!”这时旁边一个同时身着黄袍的年轻人道:“宁王莫非是以为赵大学士可以破解今日回鹘之困?宁王这是圣贤书读糊涂了吧!”
大臣中顿时爆出了些许笑声。
这黄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也就是曹元宁的哥哥曹元德。要这哥弟俩之间的矛盾,那就不必多了,自然就是因为皇位之争。
不过在这一上曹元宁还是相当委屈的。
要真起这事来又是另一段故事,长话短就是曹议金对这兄弟俩的教育方式不同造成了这两个同父同母的兄弟在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别。
曹元德是长子,于是曹议金从就对他寄予厚望并严加管教,嫡庶长幼嘛,长子自然就是皇位的接班人。而对曹元宁的管教就有些无所谓了。
但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正因为曹元德自被管教得过于格式化,于是思想也被禁锢在一个的世界里,更多的时候是猜测父皇的心思怎么讨父皇欢心或是与兄弟勾心斗角。
而曹元宁则因为疏于管教且从爱与宫外的市井之徒打交道,反道视野开阔能体会民间疾苦并形成自己的个性。
曹议金不是傻瓜,他看得出来曹元宁虽然总与他争辩甚至有时都让他在臣子面前下不了台,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力排众议的魄力而不像其它皇子不过是个应声虫。
曹议金的看法当然是对的,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便是像曹元德一样,因为从被压抑太久了,一等到坐上皇帝宝座时就迫不及待的释放或是宣泄出来,而且这种宣泄几乎都是超乎常人想像的变态,那时就保准是个昏君。
但曹议金这有意无意间表现出来对曹元宁的偏爱却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那便是太子曹元德。
这很容易理解,在没有真正坐上皇帝宝座时太子就是一个衔头。哪天老头子一个不高兴来个改立……那就空欢喜一场了。于是曹元德不得不也应该要对曹元宁有一套做法。
偏生曹元宁又不喜玩弄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于是在宫内总是受到各种打压和诋毁,这也是曹元宁愤而出走在陋名石室呆上几个月也不回来的原因之一。
“儿臣不敢抱此想法!”曹元宁回答道:“不过赵大学士等个个博学多才,集思广益之下不定会有解决之道。就算没有解决之道,多上我等几人也不碍事!”
被曹元宁这么一曹议金觉得也对,于是就头准了。
其实,曹元宁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留下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