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禽兽”,而是和方芳慕开玩笑,问:“方芳慕,你说呢?你值多少个铜板?”
“老公,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宝贝吗?老婆我是无价之宝,是非卖品!”方芳慕趁“禽兽”不注意,瞪了我一眼。我读懂她的意思,她在骂我:“臭豆腐,你敢出卖我?”
我迎上去,抱住她,假装对她很亲热,却在她耳边轻声说:“眼前有金山银山,我为何不取呢?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何况,我也是成人之美,让你嫁入豪门,过上好日子啊。”
哎哟,这妖女的手像一只螃蟹的钳子,狠狠地掐住我腰间的一块肉,还恶毒地旋转了一下。但我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
方芳慕掐了一下后,觉得解恨了,拍拍我的腰,说:“老公,我们永远在一起,白头到老,下辈子还做夫妻。”
“禽兽”见我和方芳慕那么恩爱,失望地走了出去。我想追上去,告诉他真相,但这回想走却走不开了,方芳慕死死地缠住我,就是不放手。直到“禽兽”没了影,方芳慕还不肯松手,我不得不提醒她:“妖女,表演结束了!”
方芳慕见“禽兽”已经走人,松开手,非常感激地对我说:“老公,谢谢你的配合。从今往后,我做鬼都是你的人了。”做鬼都不是我的人差不多,呵呵。
“哦,方芳慕,你为什么叫他禽兽啊?你这么称呼他他也不生气,脾气真好。”这个问题总是在我脑海里转悠,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他生气什么?叫他的名字都会生气?他一出生就是这个名字了。秦始皇的‘秦’,寿命的‘寿’,叫秦寿,和禽兽同音。呵呵。”啊,原来如此,朗朗上口,易认易记,他老爸太有才了!
演唱会晚上8点开始,七点刚到,就开始有零零星星的人前来买饮料了。到了七点半,冰箱里冰冻了的饮料已经没有了。但看演出的人还是一茬接着一茬的走过来,饮料基本上是左手刚刚放进去,右手就把它拿出来卖了。直至后来,没有放进冰箱的饮料,人们也买了。
看演出的人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什么都饮料买,只要能解渴就行。演出开始后,人才慢慢的稀少。突然,有一对男女,远远就向我们跑过来,眼睛只看冰柜。走到跟前,也不问话,直接打开冰柜。男的剃着一个光头,非常显眼,八字胡,八字中间偏上,是一小撮胡子形成的小圆点,像一个日本鬼子。
虽是满脸的横肉,但肉色黄黄的。如果只看光头,人蛮精神,但看到他的脸色和眼光,就觉得此人精神不佳。女的倒是非常精神,穿着光艳,身材高挑。脸蛋圆圆,只是唇膏太浓,嘴唇红得有点夸张,哟嚯,这不是邓琼吗?
“臭豆腐!色狼!”方芳慕用肘子顶了我一下,低声喝道。
方芳慕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女的听到了,她的眼光向我扫了过来,定定地看着我,眼睛放大,非常惊讶,自言自语地:“豆腐?”
我刚想和她相认,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理也不理我,手里拿着一瓶饮料,掉头就走。
“喂!付钱啊!”光头对着邓琼大喊。
“你付吧!”邓琼头也不回地说。
“我身上没有钱了!”光头一边说,一边跑向邓琼,邓琼不得不打开手袋,拿出一张十元钱塞给追上来的光头。
光头接过钱,一边回头走,一边嘟嘟哝哝地说:“今天的表现怎么那么奇怪的?”
邓琼也不搭理,而是边小跑边喊:“快点,演出开始了!”
我望着远去的邓琼的背影,百感交集:这个女人,曾经对我投怀送抱,推也推不走。如今,连认都不敢认我!她的腿还是我出钱医好的呢,不然她现在能跑吗?呵呵。
“死豆腐!臭豆腐!你的魂被妖精勾走了?!”方芳慕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肩膀上,吆喝着。
“哎哟,好痛!你怎么那么歹毒,出手怎么那么狠啊?!”我痛苦地一手护着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