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哪里肯依,继续说。
“七尺男儿的韩信,为了生存,不惜向一位老太太讨饭吃,那时,他有面子吗?有尊严吗?但他还是伸手乞食了。如果他死要面子,死要尊严,甚至像一些伪君子一样,要所谓的名节,渴死不喝盗泉之水,他还有后来的千古功业吗?现在,人们谈到韩信的乞讨、胯下之辱时,有谁还说韩信不要脸,没有尊严呢?”
“古往今来,人们总是把韩信的故事当佳话来传颂,又有谁把他当笑话来讥讽?豆腐,你不能怪静静心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如果你强大一点,静静今日就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豆腐,你是一个废物,废物无权享有爱情!”
吴梦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对我严词痛击。她以为我会被她的高见所击垮,不想我不屑一顾。她说得没错,但她的嘴脸,令我作呕。
我不再理睬吴梦,转身问静静:“那个混蛋臭气熏天,难道你受得了吗?”
静静没有回答,显然我触到了她的痛处。
倒是吴梦很积极:“久入鲍鱼之室而不闻其臭,慢慢就会习惯了。豆腐,静静受不受得了,现在已经跟你无关了!你不要假惺惺关心她了,你这小男生的伎俩,骗得了谁?!难道静静还像以前那么傻吗?还因为你几句甜言蜜语而感动?你省着吧!”
吴梦咄咄逼人,越说越得意,我恨不得撕烂她的乌鸦嘴!
“够了!吴梦!你也太过份了!”静静居然呵斥起老同学来。
吴梦一愣,感到很委屈,说:“静静,我是为你好。好吧,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吧。”
吴梦说完,悻悻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奔驰”。
“豆腐,夜深了,外面有点凉,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静静捉住我的手,说。
要是以前,静静拉着我的手的话,她的温暖立刻传遍我全身,我的心血立刻沸腾。但是,现在,一个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人拉着我的手,我感到特别别扭。我想甩开,又怕伤了她的一片好意,不挣脱,又很不自在。
也罢,我且看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走着瞧。我像是一条被拴着的哈巴狗,由静静牵着,主人到哪我到哪。我的命运就掌握在静静的手里了。我以为静静会找一个热闹的地方坐下来,这样她就可以避免我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对她有非分之举了。因为,众目睽睽之下,豆腐我纵有色心也没色胆。不曾想,静静竟在一家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她不会跟我开*房吧?静静转头看了看周围后,径直带着我走了进去。天哪!她要跟我偷情?!不会的,且看田静静耍什么花招?
“有总统套间吗?”静静牵着我的手,落落大方地问。
服务员看看我,又看看静静,说:“有是有,只是要五千元一晚啵。”
五千?!抢劫!我倒吸一口冷气!别搞错吧!都够我租一套地段不错、两房一厅的房子好几个月租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