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解社会,今晚还真有个机会,你可以了解整个中国的上流社会。”郑宇一笑,“晚上母亲给我安排了欢迎舞会,各界名流都会参加,你也来吧。”
“我?”苏菲惊讶地噢了一声,“上帝啊,这可是在中国。亲爱的,你不怕第二天上头条?”
“没事,我给你安排个女伴,以宾客的身份参加。”郑宇拉着苏菲的手,目光温柔,“俄皇的舞会你也参加了,这次让你看看中国的这些精英们,和俄国的比起来到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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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今年北京的天气有点邪,还没春分就已经解冻。虽然最近走着倒春寒,但春色依然是遮都遮不住。
夕阳斜照,风轻轻吹过,刚化冻的后海荡漾起一片金色的皱褶。新抽芽的杨柳枝随着风儿的抚弄,轻歌曼舞,帝都的春意就这样缓缓地浮动着。
坐落在中华宫主体建筑旁的恭王府,亭台别致园林清幽,倒是个好去处。经过重新修葺,此地已经改名为西苑,成为中华宫的别院,作为皇帝召开皇室舞会和宴会的重要场所。
今天的西苑格外热闹。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马车或新式轿车远远停下,走下一对对衣冠楚楚的男女。身着黑色燕尾西装,头戴高筒礼帽,夹着文明棍叼着雪茄的“海归”,彼此用混杂着中文的英语谈笑着,不时斜睨下身旁身着洋装扇着折扇,头插孔雀羽毛的年轻女士;身穿干净利索的华服,别着复兴党徽章的国粹派少壮俊杰,用略带嘲讽的目光看看这些“二鬼子”,彼此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聚拢成小圈子交谈起最新的时局动态;身穿黄色卡其布军礼服的国防军军官表情严肃,锐利的目光四下扫视,对另外一边身穿白色军礼服,言谈中隐隐透着优越感的军人露出了不需掩饰的鄙夷;而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身穿华服,举止威严的官员大佬,在专人的引导下径直走向内堂。
郑宇今天必须扮演一个热情而好客的主人。
皇帝没来,一方面是国务繁忙,一方面也是被皇后出于某种怨念哄在了一旁。皇后是今天的女主人,可她主要是招待女宾,她的小俱乐部几乎囊括了北京政经军文各界顶级人物的女眷,这也是这位皇后帮助皇帝聚拢人心,维持统治集团团结的重要手段。这样一来,顶在前面的就只剩下了郑宇,也只能是郑宇。
后堂里,应皇后的邀请从帝国各地赶的财阀代表,和一群政界要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围着郑宇,正在高谈阔论。
郑宇正看着面前的一位商界大佬,心说这位还真是个奇人。
李经方确实是个奇人。他本来是李鸿章四弟的,后来李鸿章年过四十膝下无子,就把他过继了,但两年后李鸿章却突然有了亲生李经述,李经方的命运按说该有些黯淡,但李鸿章对他却是关爱有加视如己出,而且依然以其为嗣子。
李经方学贯中西,三十四岁出任驻日大臣,与日本朝野关系密切。甲午战前,李经方回国入北洋总理衙门,甲午战中李鸿章见事不可为,密嘱北洋诸将当以国家为上,服毒自尽以全忠名。李经方按照李鸿章死前嘱托,带契诸弟在铁杆部队的保护下秘密南逃。后来聂士成起事京津光复,李经方也协助劝说了大批北洋力量投效,算是给新朝上了投名状。
新朝肇造,李经方却坚决推辞了一切挽留退出政坛搞起了实业。除了在家乡安徽大买土地外,重点把资金投放在农产品加工上,陆陆续续开办了面粉厂,肉食厂,罐头厂等不少企业。虽然有李鸿章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做基础,又有各方人士或明或暗的一点照拂,但这人也的确称得上经商的奇才,眼光独到又敢用人,短短的十年已经攒下了六七千万华元的家底,事业也越做越大,近年来不但积极参与其他行业的参股投资,还开始试水新兴的地产行业,在工商业集中的几个地方开始修建公寓,倒也吸引了外间不少眼球。
这一次,帝国财阀大佬
此刻,李经方很是诚恳地问道殿下这次巡游欧美,在俄国也盘桓良久,对俄国形势必有高见。还请不吝赐教,以解经方之惑。”
郑宇双眼微眯,心知这人可能是想套套皇帝和对这一战的底,却也并不在意俄国之事,实在复杂繁复,在下简单言之,俄国外强中干实非强敌。”
这下,不仅是李经方愣住了,连旁边默默旁听的众人也全都愣住了。
俄国是谁?那是欧洲压路机,是欧洲宪兵,是维新变法二百年,从欧洲打到亚洲,从波罗的海打到黑海,又一直打到太平洋的世界第一等强国前清的时候,俄国人只不过出动了几百人,就从大清朝手里割去了外兴安岭和中亚的大片土地,波兰这样的欧洲老牌强国不也同样被俄国人亡了国,而且一占就是一百年当年雄霸欧洲的拿破仑大帝,最后也要败走莫斯科,被俄国人一路追落个亡国下野
可今天这位青年太子,居然感说俄国外强中干并非强敌
这得是如何狂妄的人才能说出口即便是英国国王,德国皇帝,美国总统,恐怕都绝不敢发此狂言这可真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众人再看向郑宇的目光,虽然依旧是恭敬守礼,但隐隐地就带了点怜悯,似乎是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刚做了点事情,就不知天高地厚到了如此程度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