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瑛转身去倒茶,想了想还是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一件事:“爷,您知不知道京城里最大的豪赌客是哪个?”
胤禛正坐在那里写着什么,满脸的认真:“哦,哪个?”
“爷喝茶。”钱卿瑛捧过茶盏又说,“是皇太子的奶公凌普,京城里稍微有名的大小赌馆,他都光顾过了,出手出名的阔绰呢。”
“然后呢?是不是到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时候?说到京城里各家的家底没人比你更清楚。”胤禛拉住钱卿瑛的手。将钱卿瑛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看他刚才写的东西。
原来他写的是“等”字。
钱卿瑛斜睨了胤禛一眼,嗔道:“原来爷早就知道了,就等着妾身忍不住自动和你报告。”
胤禛把手呵钱卿瑛的腋下,说:“别气了,夫妻一条心,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钱卿瑛痒的不得了,胤禛又抱着她动不得,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勉强说道:“好了好了,爷饶了妾身吧。”
胤禛不再呵钱卿瑛的痒,环住她的腰,把脸在钱卿瑛的脖颈间摩挲着,低声说:“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
钱卿瑛被他弄的心猿意马起来,也把声音放低了,说:“妾身自然希望永远能把时光留在现在,不过爷是要大展宏图的……”
胤禛用鼻子碰了碰钱卿瑛的头,说:“两件事没有冲突嘛。”
提到这个,钱卿瑛就有些身死恍惚,胤禛紧了紧她的腰,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钱卿瑛收了心神,说:“妾身在想,热河的景色好不好。”
胤禛突然扳过钱卿瑛的肩膀,让钱卿瑛直视着他,好像要望进她心里,眼眸黑得深不见底:“言不由衷。都说你不要担心了,凡是都有我。”
钱卿瑛忽然很想流泪,把脸埋在他的怀中,低声说:“听见了。”
一时间钱卿瑛心里竟有些压抑的悲凉。她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坦诚能有多久,或许一生只此一刹也说不定,但为什么还是愿意为这一瞬的真心感动莫名呢?
钱卿瑛转头看胤禛,眼睛有些湿润:“我们,都要付出努力才好。”
胤禛细细吻着钱卿瑛的耳垂,在她耳边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伸出手轻轻放下钱卿瑛的长发,轻轻地亲吻着钱卿瑛的脖颈,微微的热气在她的皮肤上爬过,让钱卿瑛想起某一种花的触觉,或者是某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就好像饮鸩止渴。
巡幸热河前,弹劾凌普的折子越来越多,在攻击皇太子这件事杀那个,八贝勒胤禩的态度强硬的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