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起,你我兵分两路——共同出击,声势必须要大——切忌,务须恋战。”张颌冷静而又郑重的朝高览吩咐道,随后目光又是在另外几个魏军将校身上停留一会儿便道:“此次咱们夜袭,大军无须集中一块,化整为零——你们各领一支精兵分杀汉军各处。”
“王崇,你带兵去烧了汉军的粮草辎重。”张颌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冷厉:“此次我们只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不管如何,各自领兵而出。若有敌兵来追,尔等且至这里,夏侯将军会在哪里接应你们。”张颌一指后方一处,轻声道。
“明白了吗?”张颌虎目再次一扫。“明白了。”
一切准备就绪,张颌虎目如电,手中长枪更是吞吐着寒芒,“杀——”
张颌的暴吼如同惊雷,那些个魏军将士也是如同一头头猛虎饿狼般喷涌,本来安静的大营骤然喧闹了起来。
许多安宁进入了梦乡的汉军将士却是不知不觉中惨死——汉军,中军大帐,
外面的喊杀震耳欲聋。帐内的汉军诸将都是清晰听得,魏延面色一变,眸子深处飞掠一抹悔恨。不用说——这肯定是魏军趁夜偷袭了。
但魏延究竟是身经百战,闻外烽火飘摇而己心不动,魏延眯着眸子轻笑:“呵,看这个样子,声势还不小呢。”
“张苞。”
“末将在。”张苞豁然起身,虎目之中很是兴奋和凶戾,魏延正色看着张苞,轻声道:“兴国。你速速外出去聚将台上击鼓,命令各营将士莫要自乱阵脚,无须支援中军,就地誓死反抗。”
随后——命令中军将士迅速退往后营。魏延眸子泛着一丝担忧,“后营将士都是一些辅兵,没有什么战斗力。本将怕敌人就此将我等粮草一烧而尽啊、”
嘶嘶——好毒。
帐内诸将都是抽了一口凉气。魏延立刻说道:尔等也都去吧。“喏。”张苞领命而去,帐内大多将领也是应声而退。
然而过了才堪堪一炷香的时间,喊杀声不小,反而增大,特别是后面方向,魏延更是感受到了一股炎热的温度,魏延豁然转身,眸子很是阴沉。
“夏侯惇——”魏延狠狠瞪着起火的地方,毫无意外。那是储存粮草辎重的后营。
………………
而汉军大营被张颌,高览袭营那刻,与汉军大营犄角之势的西南军营上庸军隐秘之处。
“将军,大兄,大营有喊杀声还有大火顿起,看这情形,似是不妙啊……”一个身着将校军服的大汉走进大帐,当即便是嚷嚷说道。
“嗯?大营有喊杀声?还起了大火?”
一个脸庞略有儒雅的将领神色微微一变,但随即便是看向一旁的那个魁梧将领,他明白——自己虽然是上庸军的统帅,可实际,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做主。
那个魁梧的将领背对着申家兄弟,目光深邃看着地图,许久,他才低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按兵不动,同时务必要警惕周围。莫要让敌军有机可乘。”
“啊?”
“文将军——这,大营被魏军猛攻,我们是不是?”
申耿低头思虑了一会儿便是说道。文聘却是摇头,“无须。文长此人虽然有时候脾气暴躁。可这个时候——却是会做出冷静的判断的。”
“再者,我们这支大军乃是做奇兵之效,岂能轻出?”
“还有——这次魏军行动,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文聘皱着眉头对申家兄弟道。申耿眉头微微蹙着,但还是应声接了命令,随即和其弟申仪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