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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门的大道上
身着鱼鳞甲的韩曦目光阴沉目视着前方面孔狰狞的孙大,眉头略微一蹙,沉声问道:“汝是何人,竟敢进攻吾江陵?”
“哈哈老子是孙大,镇西大将军张武部下镇北将军。”孙大神情癫狂狂笑道,手中双锤轰然落地,地上的青石板顿时顿顿碎裂开去。
“要想过此地,还得问问老子手中的锤答应不答应。”
“张武?这孙大是张武的手下难不成……”韩曦心头一骇,旋即暗自摇头,刹那间心中转过十数个念头。旋即眼神一定,神情肃然,嘴角绽起一缕冰冷笑意。
“有某韩曦在,汝休得逞威。”韩曦眼眸森寒,冷声道:“传本将将令”
“中营将士摆锋矢阵杀向敌军。”
“左营三曲将士,右营三曲将士共同压上,扰敌两翼。”韩曦目光锐利,语气冰冷道:“其余者,听本将号令随时调动”
“弓箭手上前。”
韩曦话语刚落,侧旁便有着急促鼓声还有火把闪动,随即大批大批江陵将士迎音而动。
孙大冷眼见着韩曦指挥大军有条不紊猛烈扑来,气势惊人,眸子微微一缩,旋即冷哼一声,双锤一招举火燎天,冷笑道:“不自量力,兄弟们给我冲。”
“杀……”
刹那间,两军猛然争锋而过,残肢断腿,血液横飞,脑浆迸裂,温热的血液浇灌在孙大上,孙大舌头一伸,舔了舔猩红的血液,眸子越发的猩红,空中流荡着血腥气,这些更加触动了孙大体内血液的加快,一股兴奋从孙大心头油然而生。
“死来。”孙大虎目暴睁,手中大锤轰然而出,俨然是陷在疯狂当中。
“一下,两下,三下……”
孙大每一锤下去,似有千斤之力,锤子带着“哧哧”的音风声,江陵将士每与其交锋,无一不是吐血到底而亡。
韩曦见到孙大神勇无比,再自个将士胸间凹陷的一块,显然死的不能再死。眉头陡然蹙成一团,旋后对着旁侧亲卫统领李立寒声道:“去,你们给本将上,围住孙大,不惜代价给本将斩杀……”
“将军你安全……”
“速去……”
“喏。”李立见着同僚一一死在孙大锤下,心头也是无比愤懑,猛然怒吼一声,带着数百亲卫如狼似虎往孙大猛然冲了上去。
韩曦对李立出手颇为寄有希望,李立此人颇有勇力,尤其是一手刀法尤其迅速,李立趁着孙大狂杀之间,后背空门大露,嘴角绽起一缕弧度,眸子迸裂出浓烈杀机。
刀光迸裂而出,如一道电光闪逝而掠。
“近了,近了,……”李立见得孙大还仍自挥舞大锤,似毫不知晓自己半个脚踏入了阎王殿。李立心中狂喜,心都蹦到嗓子眼上了,然下刻李立一腔热血如窒冰窖,一股如实质的杀气猛然笼罩,李立心头一寒,定睛去,却见孙大嘿嘿冷笑望着自己,眸子掠过一丝不屑,嘴角绽现狞笑。
“砰!”
金属铮鸣声骤起。
刀光锤影一闪而过,李立眸子猛然瞪大,似是到一不可思议的一幕,咣,一个细微的破裂声响起,却不利于九天惊雷。
“死罢。”孙大狞笑着抽身而过。
随即李立只见一道锤影正中自己胸膛,一股无穷劲力从外疯狂涌进内腑陡然间,李立猛然抬头,一口精血如天女散花般倾洒而下。
一片血雾中,李立猛然离地,摔至三丈之外,片刻后,李立颤颤巍巍似想挣扎而起,然却未能成功,李立黯淡的目光瞧着孙大,语气很是虚弱:“你你怎么知道我……”
“你武艺不错,然不懂掩饰杀意你没有上过战场罢?还有,你的刀太慢了。”孙大冷哼一声,目露凶光道:“刘虎那厮比之你却是强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立喃喃自语,嘴角流出了大把鲜血,参杂着点点内脏之后李立只感觉体内五脏六腑一番巨涌,似要撕裂开来,须臾后,黑暗便吞蚀了李立的意识,狰狞着脸庞终于软软垂下。
军阵之中,韩曦眸子猛然暴睁,目露悲痛,悔恨神色,见着跟随自己数年的兄弟就这样惨死孙大锤下,心头大恨,怒吼道:“将士们,敌人不死,就是咱们亡。”
“咱们身后就是咱们父老乡亲,将士们,咱们要为心头守护一战。”
“给我杀,杀杀”
韩曦此时也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一双眸子猩红无比,猛然接过一枪,昂然而上,枪法如暴雨倾洒而出,直入敌阵。
“为江陵而战,为守护心头羁绊而战。”
此时江陵将士心头的回荡着韩曦怒吼之语,念及背后就是妻子父母江陵将士只感觉一股血气上涌,挥刀刺枪之间,煞是狠辣。
一时间,喊杀之音直震云霄,两军轰然相撞,什么阵法,什么秩序,全然消失在这片血腥当中,两军只剩下一个词:“不是敌死,就是吾亡”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血腥和嘶吼之音,凄厉和悲吼的叫吼笼罩着已然习惯在和平之下的江陵。
刹那之间,江陵战局纷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