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毁灭拆解,时穿动作很粗鲁,他拆解这尊雕像只是为了便于隐藏,才不在乎怎样完整的取下木楔子。
不久,两尊神像的木楔子全部取下来了,随后拼接出来的木块出现了松动……剩下的活无需多少技巧,时穿丢下徒弟,赶着去早饭。
昨天雇来的的那些婆子没有完成拦的任务,放了和尚走进院落,和尚在算命的时候,那几个婆子被货郎的便宜货所吸引,出到街上围着货郎疯狂购物,而那位买便宜货的货郎,正是几次意图闯进院子的行商——其实那厮是老和尚的掩护人。
结果时穿进入后院的时候,只见到老和尚在那里算命,院子里应该照应的婆子一个都不见。事后,时穿随口责备了几句,没想到那些婆子听说进来的两人,有可能是拐子扮演的,立刻借机请辞。
宋代的仆人都是雇用仆人,没有彻底的卖身奴隶,几个人不想做这份工了,哪怕他们是关系户黄氏介绍来的,时穿对他们也没有约束力,只好放他们跑路。人都走了,饭要亲自动手,唯一的好处是,院子里少了可能泄密的人手。
眼见的时穿走入厨房,李石低声对兄弟们说:“某家有个猜测——这神像上原来应该镀有一层金箔的,后来被人揭去了,揭的时候粗手粗脚,以至于雕像身上到处是划痕,许多地方还残留着金箔碎片。”
鲁蕴粗声粗气:“怎么那么多话,赶紧动手。”
屈鑫缩了缩脖子:“子曰……你想说——桃uā观?!”
鲁蕴继续呵斥:“住嘴,赶紧动手。”
屈鑫缩手缩脚:“子不曰怪力神……这可是神像。”
鲁蕴沉声回答:“天大地大,师傅最大。再说这神若有灵,怎会看着供奉他的人作恶,可见此物已被邪祟污染,师傅如此动手,正是还世间一个清明。我等协助师傅做下这事,也是一件功德。”
屈鑫犹豫了一下,像是为了强化自己的信心,低头自述:“元丰七年,淮南东路也曾发生过一件寺用汗麻翻了来上香的姑娘夫人,而后藏匿在寺中**的事件,后来有nv子逃归,地方官也是扒了寺庙,焚烧佛像……我记得那位知州后来也做了相公,可惜记不清是谁了?”
鲁大闷声回答:“屈二你记岔了,焚烧寺的是安石公(王安石),那事很有名的,却不是元丰七年的事……此外,三国时代的曹也曾焚烧过寺,唐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