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不怎么情绪过分外露的冯程程都看呆了，反应过来禁不住拍起手来，“妙妙妙！胜之宋青禾。”

秦袖轻罗小扇捂着嘴，‘咯咯’一笑，一派风流，“能得冯大家如此一言，不胜荣幸。”

一旁的杨文正鸡皮疙瘩都快起了一地了，他还是比较适应正常的秦袖，连忙绕开话题，“临岳前几天拍的定妆照我也全程陪着了，照你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我看《雅盗》不火才是怪事！”

秦袖睨了杨文正一言，挑眉道，“借杨制作吉言，大吉大利咯！”

杨文正缩了缩脖子，背后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大片。

***

秦袖试了几十套戏服，拍摄了无数张照片后，终于得到了杨文正的赦令，放她回家了。

回到家中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开门前秦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细碎的灯光，有些疲惫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有一丝暖意涌动。

“咔擦”一声打开了门，大厅中的吊灯没开，偌大的屋子中很是昏暗。秦袖微微眯着眼睛，见巨幅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陆玖背对着秦袖站在窗前，沉默安静的样子像是远古就矗立在那里的雕像，眼神不知道看向何方。c城的空气远没有s市那么好，天空的星星也没有那么多，细碎的月光和星光照不亮陆玖，他一半在亮处，一半在暗处，背后的蝴蝶骨仿佛能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突出形状来，看的秦袖双眼微微刺痛。

——他好像一直这样很寂寞。

秦袖不知怎么的双眼微微发痒，她揉揉眼睛，揉出一颗水珠，她的表情有些凝滞。她又擦了擦，将眼眶都有些擦红了。

“陆玖……陆小玖。”秦袖轻唤了一声，带着些许的鼻音。

陆玖闻声立马回过头来，看到秦袖的那一刻，笑容像是释然像是无奈像是宠溺，又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其中。陆玖一步步地靠近了秦袖，似乎叹了口气，“小袖，我都忘了，你这个年纪是该谈恋爱了……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陆玖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上了秦袖略显苍白的脸颊。

秦袖浑身一颤，陆玖的指尖带着凉意，仿佛他整个人都是清凉的。秦袖本来还想向陆玖炫耀她从s市给他带回的东西，可是此时此刻她什么话都所不出口。

秦袖轻轻闭上了眼睛，语气柔和，“陆玖，我很好……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陆玖笑着点头，却在心中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我不好，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