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勃涅日列夫拿着炸药包从后面冲上来的时候,那辆德军的三型坦克在扫射横向防御战壕后,并没有继续向后退,而是跨越在战壕上前进后退前进后退,并且还在坦克的尾部释放出战场烟雾,试图把躲藏在坦克下方战壕的苏军士兵赶出来。
“妈的,用这么卑鄙的办法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就从坦克的大铁壳里爬出来同我决斗。”情急之下躲在德军坦克肚皮低下躲避扫射的瓦西里同志和契可夫及尤金三人挤在一起,泥盖烟熏的搞得很是狼狈。不过瓦西里除了抱怨地骂一两句,也唯有逆来顺受了。
实际上德军坦克这么做,也是不得而的坚守待援的折中办法。随着苏军第二波及第三波冲锋的士兵大批地进入到德军的第一道横向战壕里,德军已经丧失了再次夺回的可能性,第二道防御战壕的得失就成了战斗的关键所在。德军坦克擅长的是机动作战,而像现在当成固定碉堡的战法也是迫于无奈。
“班长,你们在哪里?”勃涅日列夫跑上来后,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队友,显得有点纳闷,炸坦克一个人难以完成,通常都需要队友掩护。
“是勃涅日列夫吗?我们都躲在了坦克的肚皮底下。”契可夫现在趴在德军坦克底下是留也不是出也不是,成了个困局,“快把敌人坦克地炮塔炸了。我们好爬出来,注意炸药的分量,不要把我们都报销了。”
“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躲,怎么躲到坦克底下去了,这下可麻烦了。”勃涅日列夫这可不是在嘲笑队友。本来敌人的坦克停在战壕上,是很好炸的,不过炸药包的威力都十分大,如果像以前那样把炸药包安在坦克屁股后地发动机罩门上爆炸,契可夫他们一定会被波及。改为炸坦克的炮塔就需要冒险把炸药包挂上坦克的炮管上,而要减低炸药包的威力不波及队友,更是要把炸药包里的装药取出一部分,这就需要时间。
不过就算再麻烦也必须马上动手。勃涅日列夫躲在交通壕里,把手上的炸药包放在地上,拆开困在炸药包上的绳索,把炸药包里一小包一小包的装药拿出来,然后再重新把装药减少了地炸药包捆起来。(有的炸药包是用雷管合包在一起的,而不是用装药包。)
且不说勃涅日列夫在哪里又拆又包的处理炸药包,这最少要花上两分钟的时间。这个时候波波夫已经退回到后面的战壕指挥所里,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有几个平方大少的这个分叉口结合部,趁机略为休息了一下。
就在这时,战壕指挥所两端的通道口同时响起了脚本声。刚舒畅地喘了几口较为新鲜的空气,波波夫又不得不提高了警觉,来的不知道是敌是友,波波夫立即把手枪和军队都拿在了手上。波波夫脑里飞快地思考着,刚才自己班地人前来的通道口将要来的应该是自己人居多,但另一端的通道口来的人五成是友军五成是敌人。一班和二班的人这么久都没来汇合,肯定出了点问题。一想到这波波夫立即藏在了“Y”形分叉口右端通道地拐角处找了个阴暗位置埋伏了起来。
波波夫的判断分析,有七成准确率。从右边进入战壕的一班及二班人员,正好遭遇到德军在该方向上的反扑,两个班的士兵配合原来第一波攻入该方向的苏军士兵一起抵御了德军步兵的疯狂拦截,经过一轮激战后把反扑的德军打溃了,第一道防御战壕剩下地德军试图通过各条交通壕向第二道防御战壕撤退。而同四班同一个方向进入战壕的三班人员,为了确保后续的苏军部队从安全区进入战壕。固守了一段时间后才继续向战壕指挥所前进。
这个时候波波夫的手枪里只剩下四发子弹了,一时之间来不及重新上弹,不过一把精钢军刀在手,波波夫心里还是很镇定地.这次换成了右手拿刀,左手拿枪。蹲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眯成了缝。无论是人的眼睛还是野兽的眼睛在黑夜里都会反光。为了同黑夜融为一体,波波夫把握着的军刀放在地上,用脚拨了一些泥沙盖住刀身。
“快跑啊,赶在敌人到来前穿过指挥所,就能到后面去。”波波夫先听到一名德军喜出望外地出声向队友说话,然后看到一名德军扶着另一名德军蹒跚地跑入战壕指挥所,没有发现躲在黑暗一角的波波夫。
波波夫并没有立即出手,伏击嘛当然是看准了才下手的。虽然波波夫在这两名德军经过时,见到那名受伤被人扶着跑的人,肩膀上挂的是德军校级军衔,还是强忍着没有出手。果然这两名德军过后,又有一名德军士兵殿后保护。
动了!波波夫出手了!好比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色地站了起来,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寒光闪过漆黑,精钢军刀由下而上自左而右削
,刀锋划过殿后经过的德军士兵的右侧脖子,军刀斜尽后,紧接着反腕持刀砍下,猛砍在敌人持枪扣扳机的右手腕上。刀落手断,敌人手上的步枪掉到地上时,敌人脖子上的鲜血才从伤口处喷射出来。
“啪”地一声,当波波夫左手的手枪托再给对方的后心补上一击,这名德军便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波波夫没有再理会这名德军,跑步去追另外两名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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