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德国陆军能够席卷欧洲,果然不是历史的偶然。”站在山岗上的战壕里,波波夫看着德军潮水一样一浪一浪地由山坡下仰攻冲锋上来。心里面甚至有点感叹,自己为什么不重生在一个德国士兵的身上,而是重身在了一个苏联士兵的身上。
不过这时也不是什么长啧短叹的时候,奋力杀敌才是当务之急,要想活命就必须先把敌人的冲锋打下去。
“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刚才被敌人的步兵50迫击炮弹炸得很是狼狈的保罗下士,也哇哇叫着站了起来,伏在战壕边上端起他的捷格加廖夫DP-28轻机枪,向着山坡下攻上来的德军士兵就是一梭机枪子弹。
与此同时,战壕内的其它苏联士兵也先后开枪向德军士兵居高临下地射击,枪弹之声又再响彻整个山岗之上。
“不用急,不用急,要找有价值的目标下手。”波波夫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在这种两军乱射的时刻,自己多打一枪少打一枪,对整个战局的影响都不会太大,毕竟自己手上的莫辛-纳甘1891式步枪是手动式步枪,是老掉牙的那种武器,只能单发射击,而且每射击一次就需要手动退弹及上弹,射击速度十分缓慢。
有价值的目标当然就是军官及士官,杀一个等于杀两。静静地站在战壕里据着枪,波波夫对于身边的枪声及敌人的喊杀声充耳不闻,目光从手上步枪的准星环内直视出去,双手握枪微微左右摇摆,寻找着值得自己一射的目标人物。
经过一轮短暂的搜索,一个德军士官引起了波波夫的注意。从山坡下至山坡上的战壕之间,少说也有200多米,德军选择的又是一条地形相对复杂的线路来冲锋,在仰攻的情况下,为了减少冲锋时士兵的伤亡,这是可以理解的决定,但相对来说需要花费的冲锋时间就会增加很多,德军士兵不可能一口起就冲上来,途中需要隐蔽停顿几次。而但凡遇到危险的地段,总是由这名德军士官指挥着一个班的德军士兵拼命冲锋,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两次。波波夫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德军士官就是类似尖刀班之类的班长,担负着攻坚的任务。
眼到心到,心到眼到,波波夫立即把这名德军士官列作了必须猎杀的对象。手上步枪的准星环迅速地把这个德军士官最近一处隐蔽的地点括了起来,就等他再一次带队冲锋了。
“杀!”心念电闪而过,波波夫手指头略一用力,就扣动了手中步枪的扳机,步枪的子弹“砰”地一声脱膛而去,瞬间射向山坡下方,射向那名刚刚跃出藏身隐蔽的石头,正想带领其它士兵继续冲上山坡的德军士官,他脚还没有站稳,就被波波夫手上步枪射出的子弹射个正着,子弹打在了他的肚子里,他整个人欲前冲的姿势不由一顿,并下意识地弯下了腰。
“咔嚓,砰!咔嚓,砰!”好不容易等到目标露出身来,波波夫在首发命中后,接连拉枪轩击发,再拉枪轩再击发。虽然瞄准的精度没有刚才那么高,但后面那两发子弹也都打在了目标德军士官的身上,第二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肩头,穿进了他的身体,第三颗子弹则打在了他的左脚大腿上,先后连中三弹,这个德军士官再也站不稳了,俯身跌在了地上,顺着山坡向下翻滚了两下,仰天躺在了尘土里。
“尘归尘时土归土,既然你敢冲上来,就要有死在我枪下的觉悟!”冷眼望着倒在自己枪下的第三个亡魂,没有一丝怜悯之情,波波夫心里的杀戮之气这一刻被完全激活了。愿这一刻自己化身为死神,凛冽的萧杀自心底中流出,挡在自己枪口下的生灵都得死!
枪杀了这个德军士官后,手上的步枪弹仓中的五发子弹全部打光,波波夫唯有再次蹲了下来。左手握着步枪枪身,右手猛烈向左上方拍击枪栓,往后拉动枪栓,退出最后一个冒烟的弹壳,再从绑在腰腹间的子弹袋里取出了一个已经装好子弹的桥夹,安装插入弹仓槽。将五颗子弹压入弹仓,听到“卡”一声轻响后,就固定好了。再把空桥夹放入到空出来的子弹袋上的的位置上后,迅速将枪栓前推子弹上膛闭锁完毕,波波夫再次站了起来。
换子弹的步骤虽然锁碎,但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锁碎之中就能看出真功夫,在战场上时间绝对就是生命,谁换弹换得快,分秒之中就决定谁能在残酷的对战中占据上风,谁就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