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画戟高速旋劈,带着强劲力道狠狠砸向颜良帽盔,马,赤与主人心神相通,在方天画戟劈落的刹那骤然加速,如高速箭头撞向颜良人马。“颜良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与吕布配合,成廉、李封突击左右,各引亲兵拦阻企图保护颜良的敌兵。百余骑高速撞击在一起,一片血雾瞬间弥散开来,混杂着血花溅落。
“吕布!休的仗势欺人!你个三姓家奴也敢四处叫嚣,知不知道廉耻二字?”颜良扯着嗓子猛喊,同时双臂使出吃奶的力气举枪上挡,“开啊!”一声暴喝紧随怒骂而出,只听得一声巨响,方天画戟竟然被硬生生拦阻下来!
“咦?有两下子,看来河北四庭柱的颜良并非虚有其表!”吕布惊异道,“不过,如此一来更有必要留下你的小命!嘿嘿,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倘若冀州一役投靠了高勇,恐怕时至今日,你也能像高顺、张颌、贾诩一样耀武扬威了!哈哈!”
吕布虽然刚愎自用,却因做过主薄,骂起人来丝毫不弱。嘴上气恼颜良,令其分心分神,而手中的方天画戟却愈发攻势凌厉,速度逐渐加快,隐隐带动风声,高速气流如纤细的刀片,不断地割向颜良的面颊,尤似凛冽北风,吹裂皮肤,割出血痕!
看到眼前光影逐渐加快变密,颜良不知不觉间停止了对骂,牙关紧咬全力抵挡。额头冷汗不住滚落。此情此景,竟令往昔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重现。给自己这种无力反抗压力地除了眼前的吕布,便只有当年的张飞了!心颤之余,抵抗的意志随着兵器交击愈发衰弱。尽管此刻不允许分神,但颜良仍想尽办法偷眼观瞧四周战况。这一看登时冷水淋头,一股股绝望冲刷下来。
四周跟随自己冲出陈留的兵卒已被吕布军兵冲击的乱七八糟,行军队列早已乱成一团。一堆一堆,一片一片,一圈一圈。包围、反包围,一层一层不断叠加,尘土飞扬中,愈加分辨不出敌我。疯狂已经侵蚀了每个人的大脑,使人只知道挥舞兵刃,砍杀四周靠近的任何人。
颜良最担忧的情况出现了!原本打算突然杀出,趁吕布军兵反应过来之前突围而去。谁知吕布似乎早有察觉。军兵反应迅速根本没有下什么空档,轻轻松松地将自己拦截下来。而听其余三门的声音,想必也落入同样的窘境。扫一眼黑压压的敌兵,颜良心中悲凉。格挡吕布疯狂进攻地同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吕布,你在陈留城外不过三万人马。为何突然多出两万?难道是袁术派来的不成?”
“袁术?哈哈。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些可是本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兵马,绝非孱弱不堪地豫州军可比!”
“不可能!你在河南尹的兵马不是被征北军消灭了吗?”吕布的回答令颜良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虽然极可能是正确地答案,但他仍想从吕布口中得到证实。
“被征北军消灭?确有那么几千人,不过更多的却是安然无恙平安返回!怎么?想不到吧!”吕布露出一副嘲讽的面容,方天画戟地攻击频率又上了一个台阶。
颜良抵挡地越来越吃力,却仍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平安返回?难道说你与高勇……”
“哈哈,想不到颜良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愚钝,也有几分头脑。不错,本将军已与高勇结为同盟!”吕布笑得猖狂,“另外再告诉你,无论是高勇还是袁术,在与本将军订立同盟时都提到了同一个条件——想知道吗?”
颜良神情一怔,用脚趾头想也可以知道,高勇与袁术同时提出地条件——灭掉袁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似乎看不到希望,颜良笑得有些癫狂。
吕布微露错愕,“疯了不成?还没戏耍够呢!”
就在这时,南面树林中突然冲出一支三百余骑的兵马,没有旗号,清一色的打扮,看上去很像袁绍军兵!
“敌袭!”负责垫后的兵士一声大吼,将消息传遍整个战场。
可是随着声音落下,三百余骑也如离弦之箭直接冲进混战中的南门战场。不给吕布军兵丝毫反应的时间,明晃晃的刀剑劈头盖脸一顿劈砍,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突兀出现的敌兵登时令吕布军兵阵脚大乱,被迫退让。而此时,吕布才看到这支骑兵的怪异之处,每个人都围着一条布条,将眼睛以下悉数遮挡。
“快撤!”不知道是哪个蒙面人大喝,令失去斗志的袁绍部曲立刻恢复了希望。颜良也趁着吕布分神的机会,突然反守为攻,踉踉跄跄的脱离了吕布的方天画戟,而后不假思索,直接喝令部曲向南逃窜。
“追!”眼看着到手的猎物跑掉,吕布怒上心头,方天画戟一指,引军追杀而去。
片刻之后,更令吕布气氛的消息传来,东、北、西三门皆如南门,遇到一支兵马救援,导致陈留袁军逃走小半,虽有陈宫安排的兵马阻截。好在粮草都被堵截下来,也算是仅有的好消息。
“狗娘养的颜良,跑得倒是真快!”气冲冲的走入大帐,吕布一把将身上的盔甲扯下丢到一旁。“军师,战况如何?”
陈宫心平气和道:“还算不错,至少斩杀一半兵马,更俘获五千余人,此外还有粮食八千石,金千余斤!”
“哼!”听到陈宫的禀报,吕布稍感舒服了一些。“军师,你看前来救援的兵马是否袁绍所派?”
“主公发现了什么?”
吕布闭目回忆道:“很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袁绍部曲!特别是混战之时。给人的感觉有几分像征北军!啊?难道是征北军?”
陈宫摇头道:“绝不会是征北军!不过,既然主公发现了
倪,那么离真相也就不远了!”说着,陈宫瞄一眼挂东部。
“军师是说这支兵马乃是曹操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