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路辛苦了!”沮授笑着,率领冀州军政要员于接。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声名远播,治中荀、薄曹郑泰、兵曹耿逵等人。荀不用介绍是老熟人了,而郑泰则是由沮授推荐,耿逵为耿忠族弟,自学成才通过测试及高勇面试后得到了重用,成为冀州备队员的最高长官。
高勇微微一笑,“今天是休息日吗?怎么都到齐了!”
荀上前一步道:“正是,若非休息日,冀州吏员无人敢擅离职守。”
“好,这才是为官者应有的行为举止!走,入城,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呢!不过,还是得先填饱肚子,这一路急赶,都没好好吃过饭!”高勇抚摸着肚子,引领众人直奔酒楼。
酒足饭饱,感情也联络的差不多,至少冀州的主要官员都熟络起来。席间谈论冀州风土人情,又或者聊一聊军政要事,各种问题也可以提出来,能立刻解决的高勇当即拍板,不能解决的也留心记下,待有时间再去办理。酒宴持续到半夜才告一段落,本来想今日说一下西征事情的计划不得不延后。
沮授高兴得很,难得的机会可以畅谈阔论,又是同许多老友。不自觉多贪了几杯,成为第一个酒醉之人。其后耿逵、郑泰也相继伏倒案几。高勇与荀联手将几人先后送上车安排回家,此时已经夜深人静,偶有夜莺低鸣。
“主公!”沉思片刻后。荀终于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有一事不明,请主公赐教。解救皇上后该如何安置?此事牵连甚广,兄长为此十分忧虑。他地脾气主公清楚,一心想着朝廷,想着皇上。昨日又收到兄长来信,信中虽然对即将开始的西征满怀信心,言辞坚定。但是因为无法探知主公对于皇上、朝廷的安排而忧心忡忡。”
高勇端起水杯轻饮一口,脑中也在反复思考荀的问题。他的困惑何尝不是自己的困惑,只不过自己不愿意多想罢了!“荀参赞是勇最早结识的人。一直以来对勇关怀备至,似兄长一般。此事勇亦为难,如今北方四州正在经历着大刀阔斧的改革,容不得半分反对与阻碍。幸好荀参赞目光如炬。能够接纳并且努力维护推广。但是,革新举措之中相当一部分是与朝廷的律法相抵触地。勇不惧怕,也不会退缩,即便救出皇上。朝廷也别想阻挠革新的进行。否则勇决不会吝惜多死几人,哪怕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此事也请友若多多规劝,天下大势所趋不容更改,难得北方大定百姓富足。勇不愿、也不允许有人破坏,哪怕他是皇上!说的过了,总之请友若代为规劝。天下苍生为念。君如舟。民如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可荀却在听到一半时震惊了!尽管早已知道高勇不畏朝廷不惧皇上。却也没想到叛逆至此!倘若荀彧与皇帝有所勾连图谋不轨地话,高勇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消灭!
不知何时发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荀丝毫不怀疑高勇的态度以及话语的真实性。高勇有毅力也有能力将警告变成现实。就算不考虑四州百姓民心所向,单单督军府地六十万大军也足以震慑世人!念及此处,荀猛然一惊,突然明白到高勇说这些话的意思:他不想与荀彧为敌,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荀彧主动退让。虽说如今荀家在北方掌握着不小的权势,但这些权势都是高勇赐予,跟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除了荀家,还有赵、钱、王、徐四个家族,而他们全部是支持高勇地死忠派!而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军队只听命于高勇一人!无论怎么看,朝廷都没有对抗高勇的本钱!
这时,高勇端着水杯静静地凝望荀,刚才说出地话有很大部分是在试探,当然也有一点点地警告意味。一味示弱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铁腕有时候也是必须地!“酒量不好,喝一点就醉了!哈……友若不要这么严肃,刚才不过是酒醉之言!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荀一怔,急忙道:“也醉了,耳朵不大好使。不过,主公的关爱牢记于心,必将竭尽所能规劝兄长。”
高勇淡淡一笑:“有一点友若可以放心,不到万不得已,勇绝对不会出手!而荀彧永远都是高勇的兄长!”
荀一愣,旋即热泪盈眶庄重叩拜道:“代兄长谢过主公!”
高勇伸手相搀,而后爽朗大笑道:“醉了,睡觉去!”
看着高勇远去的背影,荀心潮澎湃,以前或许还不太确定,只把高勇当作比一般人厉害一些的上位者罢了,可经过今晚,他明白了!政、经、军、技、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洞察秋毫聪敏机智,如无差错,高勇必将成为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开拓者!想到这里,荀笑了。并再次对着高勇离去的方向郑重叩拜,“无论兄长作何选择,誓将追随主公!”
返回居所时,赵青仍强打精神在屋内等候,面前摆放的书籍懒散的平躺,似乎已先于主人入睡。站在窗外凝望,高勇只觉心中一阵感动,就算为了爱着自己的妻子,自己也绝不能妥协,决不能放弃,就如刚才对荀所言,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决心已定,高勇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轻轻推开屋门悄声道:“青儿!我回来了!”
翌日天明,高勇早早起床,看着身边仍然呼呼大睡的赵青,不禁伸手在其白皙的脸颊上拧了一把,“起床了,今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城州府,沮授站于地图前指点道:“主公。昨晚又收到乐进将军送来的新情报:徐州开始有了动静!据传陶谦已派刘备屯兵琅邪郡,严防曹操再袭徐州!”
“嗯?陶谦脑子进水了?袁术正自顾不暇四面受敌,此乃攻取豫州地最佳时机,为何偏偏屯兵琅邪?刘备有何动静?难道他没有劝阻陶谦?”
沮授摇头道:“乐将军的信中只说了这么多,具体情况仍在探查。怎么?主公也觉得不合常理?”
“对,不合常理!”说着,高勇走到
,指着陈留道:“如今袁绍是整个战局中最关键的部打是必然之事,估计现在正在袁术与刘表之间摇摆不定。不知该与谁联合。而这也成了东郡张燕最后的机会,一旦吕布决心攻打陈留,那么他必然要投靠曹操。或许曹操也在等着这种局面的出现,如此。他便可以顺利收复东郡,而后再集中兵力对付吕布。沮公以为如何?”
沮授笑了笑,“曹操为何要等待?以其目前积攒下来的实力,完全可以夺回济阴、山阳等失地!”
“不错。为何要等待?换作是勇,肯定已经孤注一掷了!除非……还有变数?”突然间,高勇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无法抓住。
沮授微微点头道:“对。曹操再等!依授判断,很可能是再等孙策!主公可还记得豫州为防备孙策而在庐江郡外布置的数万兵马吗?”
“难道孙策在等待袁术将其调离?”高勇哑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