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日,孙仲率41机步师赶至莲勺城外。前两日的坚苦”,在城内的三千兵卒抵抗下,足足攻打了一整天,才“堪堪”攻入重泉城。如此战力,令负责守卫万年城的羽林左监王方大跌眼镜!甚至认为征北军似乎被严重的高估了!
于是,一份模棱两可的告急信送往长安,而王方也在疑惑中发兵救援莲勺城。此城地处重泉、万年之间,南连下邽,北通频阳,乃是郭、李傕布置的第一道抵挡征北军进攻的防线。
傍晚时分,王方登上城墙向东望去,只见征北军的营寨连绵不绝,单用眼睛一扫也能知道营内兵士决不会少于两万!咯噔一下,王方感到一阵凉意袭身。扭头看了看左右士气不太高昂的部曲,王方轻叹一声,只希望长安援兵能够快些赶来,否则仅凭城内五千余兵卒恐怕坚持不了几天!“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准备滚木擂石,难道要等征北军杀过来才搬运啊!混账东西!”臭骂一阵后,王方才摆起羽林左监的高贵身份回府去了。
城外,孙仲举起望远镜将莲勺城的一切尽收眼底,“好家伙!不少于五千兵力!看来李傕、郭还是很照顾我们的吗!”
吕威璜嘿嘿一笑:“这算什么,据重泉俘虏交代,敌人在池阳、高陆也还各驻扎五千兵马,摆明了提防马腾和主公!只可惜兵力还是太少,若非沮公要求慢慢来。属下早已一口气杀到长安城下了!”
孙仲看了看“气愤”的吕威璜笑道:“你当主公不想一天攻下长安啊!以目前地实力来看,攻下长安绝无问题。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后面的各种情况?如何安全的解救皇上?如何保证朝廷大臣的安全?如何安顿数十万食不果腹的百姓,如何防备汉中张鲁的偷袭?如何对付西凉韩马的袭扰?这一切看似不是问题的问题,等到发生时都将成为最棘手的问题!因此,主公才要谋定而后动,步步为营努力做到万无一失!”
吕威璜讪讪地笑了笑,挠头道:“够麻烦的,看来大将不是好当的!孙将军。这座莲勺城打算几天打下来?”
孙仲盘算一下道:“几天都行,只要在六月底前攻克高陆、池阳就好!”
吕威璜思索道:“那要不要对付泥阳、富平的马腾?那里也驻扎了几千兵马呢!而且马腾背后有韩遂,有西凉一地,实力并不比李、郭二人弱多少!”
“哼!”孙仲重哼一声。“马腾迟早要收拾,但不是现在,眼下最重要地是掌控长安,将长安三辅彻底纳于主公治下。而后再进军西凉,亦或攻取汉中。”
听到孙仲的话,吕威璜吐了吐舌头,“主公好大的胃口啊!”
孙仲笑道:“所以啊。你当主公调集十几万兵马是为了到长安欣赏风景啊!走吧,准备器械,明日一早好好的招呼主人。让他尝一尝巨石地滋味!”
……
临晋城内。紧张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征北军的攻击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都知道征北军要攻打重泉、攻打万年。要把整个冯郡都给打下来,这让刚刚产生归属感的人们莫名地兴奋起来。看着一车车粮食运进运出,看着一队队兵士严格的盘查,百姓们毫不介意,反而期盼征北军能够连战连捷。
酒馆内,一名青年一边饮酒,一边静静的聆听周围人们地议论,凭借聪慧地头脑将可用地信息提取出来牢记脑中。数日来,青年已了解到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物事,尤其是官府从富户手中赎回土地分发给贫民耕种地举措,让青年大开眼界。而随着迁徙过来的百姓迅速安顿下来投入耕种,青年深切的感受到此举的巨大好处。也总算明白到为何冀州、并州能够在战乱后迅速安定下来的原因。
夜幕降临,直到酒馆内最后两个客人离去,青年才懒散的站起身来,抖了抖袍袖心满意足的离去。城门关闭前,最后一队装运粮食的车队离去。遥望一条快速移动的光线向西疾行,青年感慨道:“如此兵精粮足,李、郭二贼授首之日不远矣!”
……
长安城内,郭不知何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义父!您可要为儿做主啊?”郭雄近乎哭喊出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算不为儿出气,也要为义父的颜面着想,那李暹仗着车骑将军的名号与儿争夺美人不说,更在孩儿面前辱骂义父,其言辞恶劣无以复加!随行兵丁皆可作证!义父!”
“好了!”郭叹一口气,“你当为父想忍啊!都怪你们几个不争气,要你们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结果到好,一个个只顾着置办田地、娶妻纳妾,更在外面花天酒地大肆挥霍。看看李傕手下的人,兵马越来越多!一年前还与为父实力相当,可如今……唉!长安三辅他占了两个半,义父只有半个京兆郡。你说说看!让义父怎么给你出气!”
郭雄咽口吐沫,形势他比谁都清楚,如今李傕拥兵近六万,而郭满打满算也才两万出头,实力相差悬殊。“可也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啊!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孩儿养了几个刺客!”说到这,郭雄目露凶光,手比划一下作劈砍状!
郭微惊,急道:“不可妄动!李傕绝非善于之辈,此事稍有泄露定然引来李傕报复,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一定要隐藏好!”
郭雄咬牙切齿道:“那又该如何?难道苦忍不成?”
郭冷笑道:“强敌不得,只能智取!他李傕手下也不是铁板一块,部将杨奉、宋果便多有叛意。连王昌也口出怨言。你只需……”
同一时刻,李傕也在皱着眉头听侄子李暹的哭诉,语气语调包括用辞都与郭雄如出一辙,只不过把对象改变了一下而已。听完哭诉,李傕凶光毕现道:“若真如此?郭难道真想勾结高勇不成?”
李暹心知谎言最怕深究,当即恶狠狠道:“确有其事,否则郭何以能够安于现状,任凭叔父占据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