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二丈和尚。打了几年仗,张飞十分清楚龙骑兵的战斗力,也了解乌桓族兵的优缺点,至少通过最近一两年的骑兵对决,乌桓族兵要想取得优势,兵力至少要在交战龙骑兵一倍以上!苏仆延明白这一点,可他没有了足够的兵力,只能屡战屡败。可乌延不同,他的实力并未受到多少削弱,怎么也会犯这种糊涂?用三万族兵对捍几乎同等数量的龙骑兵与找死无异!
听到进攻的号角,张飞不再多想,战场的气氛已经勾起了他嗜杀的热血,丈八蛇矛向前一指,口里大喝一声:“杀!”随即一马当先,率领亲兵卫队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对面乌桓族兵!
俯瞰草原,华雄、张飞带领亲兵卫队如同两支射向敌人的锋利箭簇,其后两万龙骑兵横向铺开,犹如箭簇勾连下的黑色巨网,严密结实的包向如小鱼儿一般的乌桓族兵而去!
超过五万骑兵相对冲锋,这绝对是乌桓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作战,也是近十年来草原大漠中规模最大的战斗,虽然这个最大将在随后的几天内被连续刷新,但至少在今天,它仍是最大的!
奔腾的马蹄踏的大地颤抖起来,所过之处犹如狂风席卷刮起漫天沙尘,震人心魄的喊杀声、无边无际的战马骑士,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心脏狂跳神情紧张,一股巨大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来的气势充斥天地!
张飞咬着牙,露出狰狞面容,一双牛眼充满了嗜血的红光,尽管距离仍超过三里,可手中的丈八蛇矛却已经开始舞动起来。华雄高举巨战刀,目光阴冷的望向对面的乌桓骑兵,三里的距离,配以双方高速对冲的速度,残酷的笑容闪过。“强弩狙击——风!”
在华雄举起战刀的一刻,从他地位置向两边延伸,狂奔中的龙骑兵依次举起三矢强弩向前瞄准。冲锋狙射与骑射不同,高速对冲状态下,无论何种骑兵都必然要拉开一定的间距,防止前方战马以外摔倒影响到身后骑兵的继续前进。于是,几万人冲锋,必然会形成一个近乎长方形的攻击阵形。龙骑兵也不例外。不同的是,乌桓骑兵缺少严谨的组织,显得杂乱不堪(主要是因为他们大多来自不同的部落,行动时多按照部落编排);而龙骑兵却按照建制编组。以利于失去速度时向绞杀阵转换。
下令攻击地那一刻,乌延心神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骤然袭来,以至于在刹那间他竟后悔自己做出的匆忙进攻的决定!看到对面已经开始加速对冲地红黑色的龙骑兵。乌延耳边突然响起第一次见到苏仆延时他那心有余悸的话:汉军骑兵变了,攻击更犀利,战力更强悍,无论进攻、撤退皆井然有序。非倍敌,否则绝不可硬来!
此时,乌延、安布皆未发现华雄安排的预备队。也未发现龙骑兵身后严阵以待地黑骑兵。他们始终判定对面只有两万骑兵!
本来按照以往的作战经验。距敌二里时,乌桓族兵可以射出一波较有杀伤力并能冲散敌军阵形的弓箭。安布也是一直严格遵守这一没有行文的准则。以至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两军对垒,在骑兵冲至两里时都要射出一波箭矢,无论是攻城还是对敌。故此,今日也不例外,冲至三里处,安布抬起头,通过目测计算双方地速度,从而决定是否提前射箭之时,突见汉军骑兵的黑红色中一层黑雾腾空而起,尽管速度极快,却仍能在那一闪而逝的白色中做出判断!
“小心汉军强弩!吹号,告诉族兵举盾抵挡!”安布心神一震,直到此时方才记起汉军骑兵地强弩射程要比乌桓弓多出一截!大吼道地同时自己也飞快地举起盾牌。
安布的反应速度已经够快,下达命令也算及时。但是,长期作战形成地惯性思维却不只存在于他一个人脑中。其余乌桓将领包括族兵在内,都或多或少有此想法,甚至一部分人已经弓箭在手,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射击出去。可是,传到他们耳中的却是另外的命令……
龙骑兵的弩箭腾空而起的瞬间,不只有安布一个人看到,许多与汉军交过手(包括弓弩兵)的乌桓族兵也本能的辨认出那一层黑色薄雾所代表的含义。幸亏乌桓人马技娴熟,能够不依靠马镫马鞍而在马背上做出高难度动作——第一时间抛弃弓箭再迅速举起盾牌!
弩箭的飞行轨迹是完美的弧线,因乌桓骑兵是向着三个方向主攻,弩箭也在腾空之后分裂成三个部分!
乌延后悔的心更重,但撤退是不可能的,减速也已来不及了,剩下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冲,只有这样才能冲过弩箭的落点,获得一线生机。否则无论人中箭还是马中箭,都只有卷入马蹄践踏这一种结局!
仅仅片刻,乌延清楚地看到斜上方那一层黑雾骤然落下,狠狠的砸在乌桓族兵身上!箭落之处,顿时人仰马翻、尘土四起,仿佛高速奔驰的战马脚下突然出现一根绷紧的绊马索!掉下战马的族人来不及叫喊便卷入滚滚而过的马蹄之中,那些战马也如主人一样痛苦不堪的成为了肉泥……这一刻,乌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安布因为冲在最前,反而毫发无损的躲过了弩箭射击。可是,还未来得及庆幸,对面汉军骑兵已经杀至眼前!眼中倒映出一杆超大号的巨战刀,耳中同时涌进一声暴喝:“不留俘虏,杀!”
死亡号角随即吹响,声波扩散中,早已紧握马刀、举起盾牌的龙骑兵双眼冒火,同时吼叫出声!近乎笔直在黑线上寒光一闪,超过一万柄马刀急速砍下!
安布来不及下令,便见眼前巨战刀裹挟赫赫风声重劈下来!“开!”使出吃奶的劲,安布合双手之力举起大刀!但听“当”的一声巨响,左右族兵无不震耳欲聋!骇然之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