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四郡,不知郭小弟有何看法?”不知为何,刘不顾董袭劝阻连饮几杯,以致双眼朦胧,身体微微晃动,似乎随时都有醉倒的可能。董袭只好小心翼翼的陪侍一旁,酒也浅尝即止。
郭嘉见两双眼睛望向自己,沉吟片刻,“孙策军势已成,恐怕短期内仍将占据优势。”
刘皱皱眉头问道:“难道连百战百胜的征北军也抵敌不过?”
郭嘉淡淡一笑:“刘州牧误会了。所谓军势,乃天时地利人和三者而已!现今冬季将去,北兵不习南方气候,军内已有水土不服者,如此下去战力必然削弱。况且州府军兵新败,士气正处低谷,此时若要强行出兵,绝难取胜!此乃天时,至于地利、人和,刘州牧应该比嘉更了解。”
薰袭眼睛一亮,显然理解了郭嘉之意。倒是刘晃晃头,叹息道:“时间不等人啊!如今吴郡人心思动,拖延越久,于州府越不利。”
郭嘉闻言却摇摇头,“刘州牧不要过于悲观,孙策的形式也不乐观。勿忘其后尚有荆州、豫州虎视眈眈,近半月攻势恐怕已用尽全部力气。”
“哦?”薰袭思量道,“郭军师难道是说孙策已到强弩之末再也无力进攻?”
“虽不中,亦不远矣!”
刘困惑道:“那又为何不趁势发动反击收复失地?”
郭嘉眼睛一眯,嘿嘿笑道:“其实,除了水土不服之外,还有两点制约夷州援军。”
薰袭心里一紧,知道郭嘉终于露出了獠牙。刘脸色亦动,淡淡的说道:“何处制约?扬州府已经全力配合了!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地给地!难不成还要……”
郭嘉赶紧伸手制止,“刘州牧又误会了,嘉所言制约并非来自州府。而是在地方郡县!”
“哪里?”刘压抑心中逐渐燃起的怒火。
“盐官和会稽郡王朗!”
“绝不可能!”薰袭抢在刘之前吼了出来。
郭嘉瞧了瞧焦躁的董袭,笑道:“别生气啊,听嘉把话说完!”言罢,走到屋中,“先说盐官。此地渔船时常钻到钱塘港附近,给往来运输的货船造成很大麻烦,而且敌人也能趁机窥探,亟由货船数量。判断出夷州援军的兵力。此外,小渔船时常划到货船航线上,碰撞事件时有发生,为此。盐官已有几十户人家跑到县府告状。”讲完,郭嘉摆出一个苦脸。
刘毫不在意,冷声道:“些许草民随他们闹去,难不成还敢反抗州府?你再说说其他的!”董袭本想插嘴。可听到刘的胡话,也乖乖的闭上了口。心里却嘀咕道:“州牧喝多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草民?唉,若孙策听到岂不乐开了花!”
郭嘉也没有料到刘竟说得如此无情。可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地遭遇也算有情可原。“另外的制肘……刘州牧对王朗王太守熟悉吗?”
刘默默点头以示确认。
“如此便好。起先夷州出兵对付严白虎时,王太守全力支持,甚至不惜将会稽郡内城池想让。以供军兵驻扎。然而。自严白虎衰落。王太守的态度骤变,不但不积极配合。还悄悄联络郡内大户人家对夷州援军恶语相向,甚至鼓动百姓攻击谩骂。为求自保,驻军只好严守城池,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亦因此无法及时北上对付孙策,终致刘州牧败退泾县。”
“啪!”刘狠拍案几,双目一瞪,嘴巴张了张却又没了下文。“州牧?”董袭出言提醒。刘才醒悟过来,可愤怒的表情变得不甘。“郭小弟说了这么多不会只是抱怨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为了击败孙策,只要能答应的州府绝不搪塞!”
郭嘉心中赞叹刘机敏,面上却使劲摇头道:“怎可如此?夷州援军已经得到州府大力照顾,怎敢再有非份之想?”
“非份之想还少了?”刘心底臭骂,嘴上却道:“有何不可?扬州、夷州互相帮助天经地义,只管说来!”一旁董袭见刘如此作为,心中大赞:州牧终于开窍了!
郭嘉面带感激,“只有两点:一,盐官交由夷州代管,用以约束渔民保证航道畅通;二,请王太守停止不应有的小动作,安心的待在郡府管理政务,其他一切军务全部交给夷州援军代管,直至消灭严白虎为止。”
半晌无语,就在郭嘉以为刘要拒绝时,却听其问道:“完了?”
郭嘉本能应答:“完了!”
刘、薰袭同露恍然神色,“原来如此,也罢。应允倒也无妨,只是会稽郡兵怎么办?”
“州牧安排,夷州绝不干涉。不过,最好能紧守城池,不要擅自外出生事。”
刘哈哈笑道:“好,如此简单答应又有何妨!”这次董袭又晚了,出自本能,他知道两个要求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可具体情形又把握不清。此时刘已举杯相庆:“祝扬州、夷州通力合作早日消灭孙贼,恢复秩序。”一杯饮尽,刘似恢复了些许精神,笑问道:“高勇年轻有为,真乃当今青年楷模。等扬州乱平,欲保举其进入朝廷,担任卫将军,协助皇上平乱天下。”
郭嘉淡然微笑:“嘉代主公感谢刘州牧关爱,他日相见必执重礼感谢。不过,如今北方战乱不休,恐怕难以抽身离开。况且,主公曾有言:天下乱平之后,惟愿与夫人隐居群山之间!”
“夫人?”刘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可惜,当年若非阳平公主无故失踪……”
郭嘉见刘一脸落寞,笑道:“刘州牧可是再说当年先帝赐封给吾主的阳平公主?”
刘点点头,“郭小弟也知道此事?唉,对了,当年你已跟随在高勇左右。”
郭嘉呵呵一笑:“刘州牧不必伤心,阳平公主已于几年前被吾主寻到,现今更嫁予吾主。二人生活甜蜜恩爱非常。不其侯及其夫人也在奉天疗养,过着衣食无忧地生活。”
刘神情一滞,酸甜苦辣齐涌心头……“你是说她们全都平安无事?可突然失踪,又是如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