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引起太多注意,兼且又有扬州别驾给的路条,途经郡县那个敢拦阻?当高勇进入丹阳时,夷州化妆增援过来的61机步师六千余官入娄县、毗陵两县。
眼见大车小车的长长队伍,自然引起多方注意。但行事低调,加上纪律严明,外人绝难探出丁点消息。于是,两地县令接到禀报后只以为是发战争财的幽州商旅,除了略为盘剥一些外,并未过多干涉。
刘、薰袭接到相关禀报也未作多想,面对孙策的强势,他们更多思考的是夷州兵马何时赶到。
泾县府衙,刘的白发愈见增多,“元代啊,你说夷州甘宁会不会收了东西不出兵啊?这几天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坏事发生。”
薰袭东奔西走,察看各地防务,治理地方狱案,累得疲惫不堪。眼圈微黑,嘴上的胡须也来不及清理,“州牧尽管放心,既然高勇手下的建议军师郭嘉来到扬州,那他出兵扬州是十拿九稳之事。况且,最后一批物资也已经运出,想高勇也不会作出背信弃义之事。”
刘眉头一皱,懊恼得紧,“那又为何不见出兵迹象?沿海各县都已发出通告,可至今未见一兵一卒登陆!难道甘宁也收了孙策的东西?他要两头勒索?”
薰袭摇摇头,“甘宁不是那种人,要属下看,甘宁不过是在等待出兵的最佳时机,他要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收益。”
“等待时机?”刘心有不甘,“难不成他要看州府兵败方才出兵?”
薰袭苦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刘长叹一声,看看朦胧的月色,仿佛便是自己朦胧的未来,“元代啊。大汉究竟怎么了?尽是些贪得无厌之徒!”
薰袭看看日渐瘦弱的刘,鼻子一酸,想起刘对自己的提拔栽培之恩,悲从中来,“州牧,属下有句话一直想说!”
刘看到薰袭真情流露,亦感慨的很,“元代说吧。无论好坏,都不会怪罪你。”
薰袭整肃神情,“如此请恕属下斗胆了!州牧,大汉如今危若累卵。中原大战消耗了原本不多的实力,而高勇正趁此良机消化刚刚得到手中地青、并二州,虽然表面上看尚无威胁,但其能够在抵挡鲜卑的全力进攻后仍有余力用兵夷州。这份实力怕是鼎盛时期的大汉都未必能有!”
刘表情一怔,继续静静的倾听。
“再看其他地方,徐州陶谦虽然心向汉室,但实力有限。自保尚且困难,更不用说帮助别人甚至平定乱世。兖州袁绍虽曾为联军盟主,但其倒行逆施。为己私利。徒落得身败名裂。其弟袁术志大才疏。空有豫州富饶之地却无尺寸之能。不是属下贬低他,若是换做高勇有此实力。怕是早已平定、徐、荆、司各州了!”
刘微微点头,神情愈加落寞。
“此时天下大乱,尚算安稳的只有益州、交州、荆州三地而已。可占据三地的人却无一心念汉室,只顾自保。本来州牧尚有余力北征,为汉室保留一丝希望。怎奈徐交战,把这孙策放了出来……”
刘目光悲戚,似乎感受到董袭话中的无奈,“依你看将来的大势会如何?”
“属下看不出来,乱象纷呈,难以判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北方必为高勇所有,其忠于汉室,则大汉复兴有望!若其另有二心,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刘笑了,苦笑多过欢笑,“高勇!到真想会会他,后生可畏啊!不过,眼前该如何去做?孙策士气如虹,而州府这边一个个贪生怕死不服调令,空有时机却把握不得,徒之奈何啊!”
薰袭靠近刘低声说了几句。刘双眼一亮,“真要如此?”
薰袭点点头,“唯有如此才能在借助夷州兵马击败孙策后保证自己地权势!”
刘缓缓合上眼睛,“容我仔细想想!”
薰袭起身告辞,离开府门的一刻,他仰望夜空,“州牧,属下有句话还是不敢说,这天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汉室手中了!”
……
会稽郡的战局虽已明朗,但细微之处仍扑朔迷离。64机步师在王朗被迫默许的情况下,顺利取得了北起吴兴、南至东安、东临侯官、西达昭武这一大块地方地控制权,形成一条连接豫章郡隔断交州的地带。下辖人口接近十二万,合两万余户。其后,夷州不断运来大量物资,将该地通向外面的关隘重新修葺。当然,对于当地的世族大户并未触动,只是嘱咐他们安心生产,不许过问其他。
可是,由于这里地迅速稳定,周围,特别是豫章、会稽北部便开始有人迁徙而来。驻扎各关隘、城池的征北军毫不干涉,城门敞开,对来自四方的百姓一视同仁。甚至允许深山中的山越人到特定地集市贸易,交换生活所需。由此,该地的族群矛盾得到一定缓解。
眼见如此,王朗毫无办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如今严白虎尚未平定,一切还要忍耐。虞翻的诉苦,王朗记在心里,现实只能给其安慰。虞翻亦知此点,诉苦之后,默然返回诸暨前线。不过,成功夺取乌伤地消息倒让他兴奋了好久。
太末城并未有多大变化,只不过守军换了服色,“严”字旗换成了黑鹰旗而已。可是,在严白虎看来却大大地不同,攻城地兵卒一拨一拨冲上去,很快又一拨一拨退下来,如此往复,仿佛海浪拍打岩石,做的尽是无用功!硝烟弥漫中,城墙上下地尸体越堆越多,兵器甲冑更像小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