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表明何事?”
“子和已顺利潜入兖州,如同静待猎食地豹子,只等寻到最佳战机,到时一鼓作气定会将兖州局势反转过来!”
入夜,成阳以西五十里豫州军营寨,得知成阳不战而下后,欣喜过望的陈纪命令安营扎寨犒赏将士,庆祝全占济阴郡完成主公下达的任务目标。刚刚从袁绍手中强抢下芶阳,豫州军正自兴奋之际,此刻得知好事连连,自然大喝特喝,反正济阴早已没了曹军踪影,陈纪也放松了警惕,与几名副将把酒言欢,讨论着攻占兖州后北上冀州的壮观……
午夜,喝得烂醉如泥地豫州军七到八歪的躺满营寨,梦话、鼾声此起彼伏,仅有的几队巡夜士卒也偷起懒倚着门柱打盹……胜利可以带来更大的胜利,但更多地是带来更大的灾难!
漆黑夜色的掩护下,十几个黑影蹑手蹑脚靠近寨门,低低几声闷响后,守卫营门地豫州军兵全部倒下,营门吱吱嘎嘎地缓缓打开……此时,一个黑影向着东边发出几声鸟叫……
一匹战马跃上官道,骑士被漆黑地铠甲包裹全身,仅露出的双眼充满复仇地炙热火焰,高举起战枪大声道:“虎豹骑将士们!杀败豫州军,报效主公,重夺兖州家园!杀!”
“杀!杀!”数百匹战马飞一般冲进豫州军营寨,马蹄踏地声中挥砍的战刀发泄着几日来积聚的愤怒与仇恨!虎豹骑——这支曹操亲自命名的骑兵精锐,终于开始彻底展露出其强悍的实力!
听到外面闹哄哄叮当乱响,迷迷糊糊仍未从酒醉中清醒的陈纪摇晃着走出帐外,睁开半睡半醉的双眼一看……满肚子的酒一滴不剩全部化作了冷汗……“怎么可能?”
屠杀持续了一夜,天亮时,趁乱逃向芶阳的陈纪在摆脱追兵后清点人数,这才明白到事态的严重与自己闯下的大祸!一万兵卒活着回来的不足两千,而打了一夜,只知道劫营的是曹军,具体由谁领军却全然不知,败得稀里糊涂干净彻底!而由此战开始,风光无限的袁术终于越过了自己人生的最高点!
……
“文和认为李、郭二人一定会调兵攻打潼关?可他们又怎么会安心的不管韩、马呢?西凉军兵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强悍的!”得知韩、马引兵攻向长安后,几人趁休息时围坐,商量事态可能的发展。
贾诩拿起一根树枝划出凉州、长安一带的大体地图解说道:“道理很简单,韩遂、马腾乃雄踞西凉的地方名望,有着雄厚的根基,又素与羌族人交好,因此决不会轻易离开凉州。而其此番兴师动众压向长安不过是显示一下实力,令李、郭二人不敢再打西凉的主意,至少短时间内不敢;此外,也趁机打探中原情况,为将来准备。当然,若能趁此机会捞到些额外的好处也不错!”
“将来?难道韩遂、马腾也有野心?”郭嘉好奇道。
贾诩呵呵一笑:“奉孝怎会有此一问?世人千千万,无野心者又有几何?西凉地处偏僻,土地贫瘠粮产低劣,物产也不丰富,且羌族半耕半牧,不是很服朝廷管束,时常闹出反叛之事,引得西凉态势不稳,始终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若无强大的外力介入,它将永远维持现今的状态——散沙般各自为政,互不统属、互相牵制又互相制衡!”
高勇当然清楚西凉情况的复杂,听到贾诩的分析,理解的更加透彻,“这么说李、郭摆平韩、马后一定兵发潼关,从背后捅吕布一刀?”
贾诩点头道:“诩有七分把握!故此,之前奉孝建议的偷袭陕县的计策诩也赞同。不过,要准确的把握时机,陕县地处要冲,吕布必置重兵防守,若稍有疏忽,反可能被敌所乘!”
高勇想起助手大阳的潘凤笑道:“潘凤比较谨慎,应无大碍!只是送来的战报一直没有青州驻军和曹操、刘备的消息,很令人担忧啊!”
郭嘉耸耸肩膀无奈道:“刘献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阻断了青州与冀州的交通联络,导致青州驻军的消息要从海路转送过来,至少要晚上个十来天!唉,主公,还是想办法把刘献弄掉吧!否则,青州可能会比兖州更乱!”
高勇哈哈一笑:“你错了,沮公、文和的意思正好相反,继续放任刘献折腾,最好的闹的天怒人怨,如同当年袁绍一样……”
听到这,郭嘉坏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嘉又要准备檄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