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亮悻悻笑道。
储唯心中暗骂:“你不清楚的事多了,你除了会吃喝玩乐,你还会个屁!”不过面子上的工作还得做好,只能呵呵笑着,仿佛毫不介意地摆摆手:“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你主要是干企业工作的嘛!”其实储唯说到这里,心里又忍不住再骂了一句:“你一个当厂长的货,连现代公司制度的皮毛都不知道半点,还真是咱们党和国家的栋粱之才!”
刘远亮听了储唯的“宽慰”顿时连半点自卑都烟消云散了,只觉得自己只有不知道,那才是理所应当。当下又想起开始的话题,问:“那,就算是李从云教余争胜的,又能代表什么?很重要吗?”
储唯一拍夹腿:“问得好!”
刘远亮听了,咧嘴一笑,只觉得自己英明无比,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也只有他刘厂长能提出来了。
储唯面色一下子严肃下来,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当然很重要!你想,余争胜要选一个外地干部来树立典型,继而以此打压本地干部,可他总得有个人选啊!而这个人选要担负得起余争胜给他的任务……”
“什么任务?”刘远亮傻兮兮地问。
储唯一口气差点噎死,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一酒瓶砸死这个人头猪脑的白痴。
然而这只能是想想,而且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强行把这心思憋回肚子里,和颜悦色地解释说:“不就是有本事被树立成典型吗?这树立典型,它也得有点根基,别选一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来树,完了以后这家伙根本没那个本事,到处玩穿帮,那不就坏了余争胜的大事了?”
“哦哦,是这个意思啊,我懂了。”刘远亮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望向储唯,那意思仿佛就是说:好了,领导知道了,你继续讲。
储唯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我刚才说到哪了?哦,说到这个人选要担负得起余争胜交给他的任务,这就是说他得有一定的水平,还要有能够拿得出来的成绩“……,李从云是华大毕业的,现在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能耐的,那么他现在差什么呢?就差成绩了。李从云是分管工商业的,我们金岛,人口本来就不算多,流动人口又主要在港口,这个情况下,要在商业上有立竿见影的成绩,就太难了。那么怎么办呢?我们岛城是老工业大市,工业基础好,底子不错的国有企业还算不少,就算我们金岛区,也有几家。所以余争胜当初才会坚持让李从云分管工商,所以余争胜才会授意李从云对国有企业指手画脚,所以余争胜才会对李从云的改草计划这么上心,这么坚定地支持…………为什么啊,为他自己!”
储唯这段话说得有点多,刘远亮又好像有些晕半乎,但是他自己自然不肯诚然没有听懂,当下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余争胜说到底还是为他自己,嗯,就是你说的,为了他的余家王朝…………那我们怎么办?”刘远亮发现,储唯这么久的话全是白说的,把这其中的因果解释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你得给出办法,那才是关键啊!”
储唯却是不急,胸有成竹地呵呵一笑:“既然知道余争胜是要树立李从云这个典型,那么我们的应对办法也就简单了……余争胜是〖书〗记,是省委常委,咱们不好随意动他,也一时没法子动他……””
刘远亮听到这里,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余争胜不好动,不好动的。”
“那么我们就可以转移目标,不好动的先不动,先把好动的动了。
这就好比一个强壮的强盗来抢钱,咱们要跟他死死打一架,未必打得赢,就算打得赢,肯定也要受重伤,那太不值得了。所以呢,我们一开始就不要想把强盗杀了,而是…………”储唯伸出左手,然后右手比划成刀状,朝左手猛地虚砍一下!
刘远亮终于明白过来:“啊,你是说,咱们不动余争胜,但却可以动他抢钱的手……咱们直接动李从云!只要李从云这只手断了,余争胜也就抢不了钱了!”储唯强压着恶心,哈哈大笑地赞道:“聪明,聪明!”除夕夜,祝大家新年快乐,龙年大吉,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话说,祝福的话那么多,我还是觉得“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最经典了,哈哈。